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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铮鸣声，尖锐刺耳，他怔怔地喊道：“颜……成？”

“是我……”海蓝色的长发掀起弧度，颜成眨眼间就站在了龙宸的面前。他张开双臂，一点也不惧怕黑暗气息的侵蚀，那张冷淡温和的面具瞬间碎掉了，他猛然地抱住这个双目无神，被火焰锁链束缚着的男人。“你总算认出我是谁了啊。”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话，却像戳在心尖上。

“颜成”这个名字是有多久没有被这个人这么唤起了？

太久了，久远得让人早就记不清了。

龙宸的脑袋靠着颜成的肩，偶尔能听到低低的喘息声，恙开的波纹越来越紧密，虽然让他变得虚弱，但是神智已经渐渐清晰起来。“当然认识了……你啊，是我最珍惜的主人啊。”身上的黑色斑纹渐渐消去。他伸出双手紧紧地反抱着颜成，想要将怀里的这个男人勒进骨髓里。想要得到更深的羁绊。

原契的维系，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近了，但是又觉得更加疏远了。压抑着的情感，在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很久以前、深埋心底的记忆片段，一下子展现在他的眼前。

停不下来，停不下来……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

“我认定你了，你就是我的主人。”龙宸抬眼看向不远处的郁良争和白雨，低声在颜成耳边吹气：“还记得之前的约定吧？只要杀了他们，今晚你就是属于我了。”

“不要杀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的话，你现在已经堕进魔道了。”颜成阻止道，但眼瞳中的担忧却没有减少丝毫。他欲言又止，手指触碰上略带阴郁的英气脸庞，海蓝色的眼睛看进这个男人的眼眸，“……没有原契的话。”

“没有原契我也不会离开的。”那张上千万年没有绽过笑容的脸上，不自觉间流露出笑意。浅淡而温柔，让人都不由看呆了。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会露出这样温柔的笑。居然是这么美，惊心动魄的美。

颜成一愣，海蓝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

“因为我已经决定了，要和你一起度过永无止境的余生。”男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用手托住颜成的后脑，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