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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道：“还行。”

“那能要奖赏么？”

他眼中的不怀好意太过明显，柳子颜想不懂都难，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碗，哼哼道：“不能。”话落，忙转身溜走。

见他兔子般逃开，杜夜然不禁轻笑出声。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杜夜然变着法儿地表现自己——按时吃饭了，要奖励，批阅了一堆公文，要奖励，画了幅雅致的水墨画，要奖励……柳子颜被他闹得烦不胜烦，索性不去理他，拿了本书自己坐到窗边看。

杜夜然无奈又无法，可至少，他知道眼前的人心里有自己，这便够了。

……

傍晚时，外出浪了一整天的沈大少侠又来倚风轩了，这几乎成了他每日的习惯，比他自己练功还积极。

杜夜然一见他，脸便黑了一个度，虽然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柳子颜知道他误会自己和沈枫的事，见他神色不豫，当下也有些无奈。于是三个人里，开心的就属沈枫了。

他自然知道杜夜然对自己的看法，一面是恩人，一面又是“情敌”，想怒却又得隐而不发，每每脸臭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偏偏又得忍着。

他就愿意这样，时不时在杜夜然眼前晃上一晃，很有种“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能干掉我”的嘚瑟。

于是乎，他往常向来是顶着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进的倚风轩。

可今日不同。

今日他的笑容不再贱兮兮，反倒透着股谄媚，吓得柳子颜起了身鸡皮疙瘩。

沈枫走上前，倚在书案旁，撩了撩额前的发，道：“杜兄，忙着呢？”

“有事？”杜夜然斜眼望过去，淡淡道。

“嗯……是有个挺重要的事要跟杜兄商量。”沈枫挑挑眉，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杜夜然皱眉，心道，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不动手就是最后的和平了。

“若我说不呢？”

“不想商量？”沈枫沉吟片刻，忽然勾唇一笑，转了头作势喊道，“小颜啊……”

刚喊出口，便听杜夜然将手中的古籍重重拍到桌案上，隐忍着沉声道：“你想商量什么？”

沈枫满意地笑，面朝柳子颜，眼睛却斜斜瞅着杜夜然，满是戏谑，道：“小颜啊，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杜兄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