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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怂一波：“班长……这样不好吧……还未成年呢！”

学霸挑眉：“这种时候知道叫班长了？”

学渣甚至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道理，向来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立刻谄媚笑：“嘿嘿嘿……”

学霸还是那样淡淡的笑：“既然你叫我班长，应该知道，我不但看过全班同学的花名册，我还记得——你一个初中逃课留级一年的老油条，在我面前装未成年，不太好吧？正经来说，我才是那个未成年呢。”

学渣一听更懵了。

学霸偏还要告诉他：“所以如果我们发生了关系，你就是诱拐未成年哦。”

学渣如果稍微了解一点法律知识就知道这是瞎扯的。

在某些国家他们这种情况适用“罗密欧朱丽叶法案”。某些国家哪怕更极端的情况都有未成年小畜生保护法罩着。总之应该是没有能够追责他的方法。

但学渣是学渣啊。

他不知道啊。

他非但不知道，而且长期在街头混，每次两拨人一交火，有人叫“条子来啦——”就都作鸟兽散，长此以往，养成条件反射，对警察啊法律之类的东西有难以磨灭的恐惧。

一听学霸这样宣称，脸都青了：“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你觉得，”学霸做循循善诱状，“我的证词，和你的证词，别人会采信哪个？”

这还用问？

根本不会有另外一个答案啊……

学渣被打入僵直。

束手无策——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远，说话还没人信，难道真的要……

学渣下意识就扯紧原本为了耍帅而特地没扣的领口。

用力咬住下唇想要显得成熟、理性、不害怕……眼眶却红了。

猛一吸气，脖子一梗，像是上刑场的烈士那样大义凛然地一仰头：“服输就服输！”——伸手就去拉裤子。

手抖得拉了两下都没拉住。

学霸就不舍得了。

摁住他的手。

其实原本是让他不用勉强的意思，不想学渣完全理解错了，整个人像是受惊的猫一样哆嗦得意蹿：“我、我、我自己来……”

“不用来了，”学霸心尖都软了，暗自叹气，“开玩笑的。”

学渣一愣。瞪大眼，半信半疑地看着学霸——浅褐色的眼睛在被树荫割裂的阳光下像颗漂亮的琉璃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