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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萧然闭上眼抵额在他肩上,心知哪怕自己真能抛却,这人却不行。何况他已没有退路。“放心,东宫无事。”他瞒下外头的风波,心中渐渐浮起一个扭曲念头:也许和外头的动荡比起,笼子才是这人的避风港、桃花源,他只该被他牢牢锁着,与一切隔离,从头到尾仅仅属于他一人。“那你,”泽年微微哽咽,“这是要回去了?”萧然沉默了一会,驱散思绪拍了拍他后背,伸手去榻外抽了一根茅草,两臂夹着他,两手飞快地编起千枯花来。泽年后背一颤,知他默认,顿时心如被锤击中,以心脏为起点,裂隙向四面八方扩去,浑身无一处不疼。萧然没一会儿就折好,一手托着他后脑,一手将指间的千枯花递给他。“这是什么?”他瓮声瓮气地问,看着虽是假的,却十分精巧美丽。“是千枯花。”他将花梗送到他手中,捕捉到他脸上一晃而过的诧异和恼怒,心想大约是气他当时画了狗尾巴草骗他的事。“这次是真的?”他黑嗔嗔的眼盯着他,泪痕还未干,说不出的玉瓷脆弱形容。萧然吻在他眼睑上:“千真万确。”泽年还想发难,却听见他突然说:“我就是在这里,捻着手中的千枯花,极不愿意却又无可奈何地承认——”他一手捧着他的脸,鼻尖比与他鼻尖相挨,碧眸直望到他眼中深处。“——承认我对皇甫泽年动了情。”泽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眉头慢慢蹙起一点,眼睛里泪液汹涌。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死了,也是值了。萧然笑起,舔着他眼泪咂道:“除了榻上以外,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哭。”泽年说不出一字去争辩,低了头埋在他胸膛处,浑身止不住的抖。也知道一个大男人哭得七零八落十分难看,可老话不是那样说的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临别礼物么。”萧然抱紧他:“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因你回来,你等我。”他又将他平放在榻上,手指绕了他一缕散下的发:“现在,我只想在你身上烙印。”泽年揽下他脖颈:“让我看着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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