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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酒楼雅间,他点了晚饭用着,等了好一会儿,纪大夫才领着小箱进来。泽年挽了袖口,伸去因过分白而青筋分明的手臂,语气凝重:“劳烦纪神医了。”这个毒他是悄悄看的,不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每一次看着那毒针末端放出的黑血,总叫他恐惧担忧。那针一点点推进血脉中的滋味也十分难熬,泽年能忍得过断骨挫肤的痛楚,却难以忍受百针入心的折磨。每次纪大夫以针封住那古怪的毒后,他总是忍到脚步虚浮,一身冷汗。上次封时还是在飞集大婚之日,趁着人人看向临王府,偷偷拐弯去施针。他中这毒已深了,只能封,不能除。故而他总担忧,哪一日好端端的,栽下去呜呼了。妙手回春如纪大夫,钻研了这么多年,也没能配出解药。泽年放过血给纪大夫留作样本,可试遍大庆药材,统统无用。故而他也只能,认为当年萧尘临死之际的话,不只是在给他指后路,还是在给他明生路。东宫中,平冶忙得一塌糊涂,连太子妃也操劳到两眼之下两圈青黑,小公子皇甫汐照顾不来,只好去唤他生母搬回东宫。杜侧妃却仍置了气,白日接了皇甫汐到杜淑妃宫中,夜晚再抱回来。一忙数日,等皇甫汐再见到他太子爹爹时,两只眼都熬出泪花了。平冶抬头看见那小团子泪汪汪地抓在门栏上,忍不住便伸了手:“汐儿过来。”宫人抱起他送过去,平冶揩过小儿眼泪,又是笑又是哄:“汐儿怎么了?”小儿紧抓着他玄黄朝服道:“我太想爹爹了。”说着便扎进他怀里乱蹭,却被那上好质地的腾龙刺绣磨得嫩脸发疼,眼泪止不住地泄。平冶哄到手足无措,宫人忙拿了一个银铃铛上前安哄,皇甫汐拿过捂在怀里,渐渐才止住了哭,在平冶怀里趴成小小的一团,不知不觉地睡了。之后皇甫汐常来找他太子爹爹,坐在他怀里不吵不闹,自己抱着铃铛玩。平冶忙着政务,便由着他去了。威帝身体时好时坏,他这辅国辅得比想象中还要艰辛百倍,纵然如今他唯一的儿子还是杜家人所生,杜氏也毫不顾念,他自然也留不得情。平冶天性有些软心,时常顾着血脉亲情,而这一次是决心要斩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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