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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打哪里？”

“随你。”

张映阳拿枪对准自己左小臂，少年吓得捂住了脸。刚要扣下扳机，顾意突然开口：“等等。”

张映阳猛松了口气，拿枪的右手垂到地上。

顾意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个东西，转身丢给张映阳：“大晚上的，别扰民。”

张映阳面如死灰，抖着手捡起地上的消音器。

张映阳往自己手臂上打了一枪，然后被少年搀着离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刚换两天的纯白色羊毛地毯脏了一小块，顾意皱眉揉了揉太阳穴，闭目静坐片刻，起身拿了车钥匙出门。

驾车回顾宅，惊醒一屋子人。

管家诧异：“少爷您什么时候回国的？”

厨娘惊呼：“您自己开车回来的？”

顾意丢了车钥匙，摇晃着过去往沙发里一扑：“头晕……”

厨娘忙去厨房准备醒酒茶。

安桐扶着顾意翻身，帮他脱了外套。

顾意躺了几分钟，起来喝了醒酒茶，接着又倒回去。

安桐蹲在沙发前，轻声说：“少爷，回屋睡吧。”

“不睡。”顾意又坐起来，搓搓脸，对安桐说，“你开车。”

安桐送他到陆巡家楼下。

顾意开门下车，夜风迎面一吹，整个人精神不少，他扭头朝驾驶室看：“谢了安桐姐，你回去休息吧。”

安桐熄火下车，对顾意说：“我送您上去。”

顾意摆手：“不用不用，这一出电梯就到了。”

安桐站着不动。

顾意没辙：“好，你送。”

安桐跟着顾意上楼，等到陆巡开了门，看着顾意进去，安桐才朝陆巡点点头，转身走了。

顾意往沙发里一瘫，上下看陆巡：“这个点洗澡，工作到现在？”

陆巡没答，反问他：“你不是在新加坡？”

“刚回。”顾意一想起之前那事就满肚子火，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跟你讲，那姓张的王八蛋他竟然……”

“陆哥，你怎么还——”裹着浴袍的青年从卧室里出来，看见顾意猛地住了嘴，拢紧浴袍站好，“顾总，晚上好。”

顾意愣了愣，笑道：“晚上好。”

陆巡将人撵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顾意说：“我也要。”

陆巡没理会，坐顾意对面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