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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媛媛吧又是。”

“耗子你不会是要和恒哥抢吧？”

王铭浩从商恒的魔爪下挣脱开来，溜回自己的位子上：“抢不起抢不起呀。”接着特溜地吹了声口哨，不巧被数学老师听个正着，数学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他许久，到讲台上去了。

王铭浩缩着脖子，满脑门的冷汗。

商恒想和方知继续讨论刚刚的题目，方知略微转回脑袋：“再说吧，我去厕所。”

商恒被他突然淡下来的语气闹得有点懵。

数学课上，商恒扔给方知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卖萌的脸，眼睛边上还汪着泪。方知展开看了，又动作缓慢地叠好，递还给商恒，商恒打开纸条，看到上面什么都没多。看了眼方知，那人只认真地看着黑板，接着低头记笔记。

商恒沉默了，低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数学书。

他一低下头，发旋上几撮卷卷的毛又翘起来了，方知余光瞥着，记笔记的手都顿了顿。

商恒失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难过得去球场上打篮球一直打到考试都迟到？

那种奇怪的疯狂让方知心里一阵阵的，不仅仅是抽痛，还有嫉妒。

很强烈的嫉妒。

那么温暖的一个人为什么要为了别人那么难过。

可是明明，他失恋，和谁失恋，都和你半分关系都没有。

作为朋友，耗子无疑是合格的，恋爱能八卦挤兑，失恋能安抚调侃，道理怎么会不清楚，可是那样的他，做不到啊。

他恋爱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的？

方知眨眨眼睛，觉得眼眶有点涩。

恋爱真是坏事，暗恋感觉更坏。

大概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这种事情，自己至死都不会说出来。

他的爱情，并不比任何人的高贵。

商恒依旧垂着眼睛，终于看到方知看向他，商恒轻轻地扯出一个笑容，方知心头一软，完全忘记了方才在想什么，也对上了一个笑。看了方知的表情，商恒笑得眉眼都弯了。

方知很少对他笑。

方知一笑，就什么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