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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珞之看着那一头乌黑浓密还带着点儿小卷卷的黑毛在眼前晃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早就想这么干了，碍于海拔不够又腆不下脸来踮脚尖，现在终于能如愿以偿。

“没事儿，冲一冲擦点红药水就好。”林珞之觉得这卷毛可能有魔力，不然为什么手一贴上去就跟被吸住了似的，拔都拔不下来。猫九还拽着林珞之的衣角不放，另一只手背在后面，不知道想掩饰什么。

“怎么了？”林珞之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伸长脖子想偏过头去看。猫九下意识地错开一点，才想起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来的，迟疑一下，不大确定地将藏在后面的手拿出来。

“我，我昨天回来的时候买的，可是太着急去找你给忘了……”猫九越说越小声，他自己看着都嫌寒碜，要不是现在太晚花店关门了而又很想做点什么来换床位的话，他是绝不会来赌这一把的，“你要是不嫌弃……”

不许嫌弃！你嫌弃一个试试！敢说一句不好我就和你翻脸！

“……”林珞之看着那捧蔫儿了吧唧还没剩几个花瓣的黑红色不明物，笑容缓冲了一下，“这是……呃，红玫瑰？”

猫九很是惊喜：“你看出来啦？”

“噗。”林珞之一下子没刹住，被这亮亮的小眼神儿给击中了。他将猫九手里的花束接过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拨弄一边问，“一、二、三……十五，昨天七夕吧？要买花可不便宜，你哪儿来的钱？”

猫九不由得骄傲地挺了挺胸：“这是我的工资！”

“工资？”林珞之重复了一遍，心里有些犯嘀咕：我怎么不知道他有工作？在人界？不会被骗了吧？

没等他露出担忧的眼神，猫九就先把什么都招了：“娘娘说了，要我好好维护妖界和人界的治安，别让恶妖来捣乱，报酬绝对不会少了我的。”

林珞之看他把“快夸我快夸我可厉害坏了叉会儿腰”都写在脸上了，忍不住又笑着捏了一下他翘起来的一撮小卷毛：“嗯，很厉害。”

林珞之感觉有点微妙，好像生活突然变成部玄幻一样，身边就潜伏着一个会除妖会变身的小神仙——不，是个很厉害的大神仙。而现在这个很厉害的大神仙正巴巴地偷眼看他，因为被抚摸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