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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蝗虫过境，只看见漆黑的暗影在里面狂舞。

“早。”

一阵淡淡的水果香气从打开的房门外飘进来，连漆回过神，感觉自己的大脑经过了两秒左右的过载。

他侧头看去，只见到一个金色的毛绒绒的人影。

早。

他在心中默默回道。

人影凑近了，这回连漆看得清清楚楚，但也因此他反而更加怔愣，“天使？”

金色的头发，白色的裙袍，精致的翅膀，和水果一般漂亮水润的嘴唇。

天使。

连漆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

“……嗯。”迟阳轻轻应道，从运动服的大口袋中取出一瓶药来，“我给你带了糖果，记得每天都要吃哦。”

他弯起眼睛微微一笑，整个人都仿佛散发出了水果味的甜香。

然后白色的墙被染成柔和的彩色，像是用蜡笔涂出了绚烂的波浪。

连漆伸出手接过药瓶，大脑仿佛还停留在发育阶段般反应无能，“谢……谢。”

然后水果味的香气在房中停留了一会儿，便又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

“怎么了？”一身白大褂的高瘦男子问道。

“没什么大事。”迟阳摇头，“不过9号病床的病人似乎有产生幻觉，你最好去看看。”

男子笑笑，“果然，有你的话，我这边就会轻松很多呢。”

“到底谁是医生啊……”他笑着抱怨了一句。

4／现实

吃过两天药后，连漆离开了病房。

走之前，医生简单地叮嘱了他两句，然后就很放心地让他走了。

真是令人讽刺的“放心”。

连漆在超市里买了些吃食，一边划着手机一边回公寓。

他在屋门口把超市口袋放在地上，一边摁息手机屏幕一边找钥匙。

然后笑容诡异的青年出现在漆黑的手机屏幕上。

“下午好。”

他眯起眼睛说，像是恶魔藏起了触角。

“……下午好。”连漆低声说道，从包里拿出药吃了两粒。

“那是什么？”青年挑了挑眉，视线转向连漆手中的药瓶，“新药吗？”

沉默。

令连漆窒息的沉默。

楼道深处仿佛有黑暗逼近，它张牙舞爪着，嗅闻着猎物的气息。

青年一副并不着急的样子，他只是一脸兴味地看着连漆，等待着他的回答。

“……不。”终于，连漆抬起了头，把手机揣回衣兜，“是糖果。”

5／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