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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等谁。

楚霄云先带妹妹去看的男人，妹妹在病房低声啜泣，没有眼泪。最终什么也没说，心甘情愿被楚霄云收进瓶中。

哥哥去的时候，男人还是坐在窗台边上，目光还是看着院门，还是等着谁。

哥哥站在他旁边，用手指一遍一遍描摹他的脸庞，可是灵体从他脸上穿过去，摸不着实物。

“告诉他吧，他等的那个人，不会再回来了。就说我结婚了，不愿意要这样的日子。就说我过得很幸福。”人类总是在弥留之际对所有人都宽容温柔，尤其对最爱的人，宁愿说一个谎，死后背一辈子的黑锅，也不愿意让对方记着自己一辈子。

楚霄云总是对这类善良的人格外宽容，他把话转述给男人听。

男人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他是不是出事了？是瘫了还是死了？”

楚霄云惊讶男人的心细和对对方的信任，却一口咬定哥哥跟他说的话。

男人没说什么，回头望着窗外。

楚霄云带着哥哥走的时候，哥哥一步三回头，紧抿着唇，灵体半透明的脸上是悲伤的神色。

楚霄云沉默地走，旁人看来，他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手握成拳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握着顾瑜的手指。

看过刚才哥哥和男人的别离和悲伤，难免感染了一丝情绪，他握着顾瑜的手指，这是这半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担心顾瑜会消失，他就这样握着，握在手里，才觉得心安。

走到院门的时候，啪得一声响，医院闹成一团，楼里有人喊，有人跳楼了。

楚霄云牵着顾瑜回头，刚才还问过他们话的男人头朝地地摔在地上，鲜血晕染了白色的石子地面，像是雪地里盛开的一片红梅，妖冶夺目。男人身上的蓝色条纹病号服也被鲜血染红。

没有抢救的机会，当场死亡。

别人看不到，男人正站在自己的尸体旁边，白色半透明的灵体望着楚霄云的方向，表情怔愣。

刚死的人，总是不知道自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