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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

这时，门铃突然又响了。

沈重主动起身，“我去看看。”他快步走到门前，趴到猫眼上凝神望去。

片刻后，沈重回身，面色有些微妙，用口型对他们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楼敬川。”

楼逸之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80章

楼逸之那边还没什么反应，张景然倒是先火烧屁股似的窜起来了。他压低声音慌乱道：“我操！楼敬川怎么来得这么快！”

楼逸之无奈地瞪他一眼，“你来得比他还快。”

“我本来就离你这边儿挺近的！”张景然一脸不敢置信，“楼敬川清晨的时候还在B市呢。妈的，他坐火箭来的吧？”

“他是冲我来的，你急什么？”楼逸之一边心不在焉地安抚他，一边凝重地对沈重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门了。不管等待他的是什么，他总要面对。

张景然严阵以待地站在他身边，额头上都冒了些细汗。

楚远低着头紧挨楼逸之站着，眼神茫然飘忽，仿佛对楼敬川的到来毫无所觉。

沈重深吸一口气，带着无可挑剔的完美笑容打开房门，但他看到楼敬川的那一瞬间还是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他与楼敬川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这位鼎鼎大名的楼先生都是穿着考究精致的衣物，头发也整理得一丝不苟。他面上的表情永远平淡而深沉，浑身的傲气与风骨简直浑然天成，让人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心悸。

但现在面前的这位楼先生……衬衫的领口与袖口都有些皱了，额前散落着几丝乱发，倒是显得他更年轻了一些。他英俊的面孔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倦色，表情依旧淡淡的，让人看不出情绪，他那双又黑又深的眸子看上去还算平静，可内里仿佛蕴着骇人的风暴，只要一个契机，所有的怒火都将倾泻而出。

沈重莫名有些不敢同他对视，移开目光，客气地说：“楼先生，您好。”

楼敬川的目光越过他，锋锐如鹰隼般扫视屋中，但他还是点头回应了沈重，做足了礼数，“沈先生。”而后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找楼逸之。”

沈重在心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