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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们拿着针在纳鞋底，既能听故事又能省灯油钱。

而小孩子们则在坝场上乱窜。

两人经过坝场时，见贵叔又在讲古，便也走过去跟着听了一脚。

“说起来就是前两年的事，姐妹俩去看望姥姥，大的才七八岁，跟燕子这么高，”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拿着烟杆，用手比了下旁边一个穿花布衫的小女孩的身高，“小的才两三岁。”

“两人睡觉前吵着要听故事，姥姥扭不过，就跟她们讲，后山以前有吃人的妖怪，最喜欢吃小孩子，有一次两个小姑娘去姥姥家，晚上跟姥姥一起睡，小的那个跟姥姥睡一头，大的那个睡另一头。”

“晚上大的那个听见有嘎蹦嘎嘣的声音，就问，姥姥你在吃什么？我也要吃。结果姥姥便将一截手指递给了她……”

“两个小姑娘听到这里吓得呐，赶紧往姥姥的怀里钻，都说晚上跟姥姥一起睡。”

“姥姥说好，好，好……晚上小的那个就跟姥姥睡一头，大的那个睡另一头。”

“大的那个一直睡不着，过了很久之后，听见有嘎蹦嘎嘣的声音，就问，姥姥你在吃什么？我也要吃……”

“姥姥便递了一样东西给她，她拿在手里一看，是一截小手指……”

坝场上的小姑娘和小小子纷纷像受了惊的雏鸟一般打了个抖，离得近的慌忙躲进自家大人的怀里。

“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中年汉子笑了笑，招呼自家的小四小五，“走，回家了。”

两小子明显吓得脸色都白了，听大人叫回家却还是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半天才挪过来。

几人回到家时，山娃娘迎上来，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人没找回来？”

“没有。”中年汉子摇遥头，叹了口气。

山娃娘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把鞋上的泥刮干净再进来，虎子你说你也是，没找着人你就自己回来，大晚上的人一看两看老不见人，都要把人急死了……”

虎子看到自己鞋上厚厚的黄泥，微微一顿，要说妖怪，刚才的那家伙才更像吧，他跟自己在山上走了半天，浑身依旧清清爽爽，一双鞋在晚上白得晃眼。

不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