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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叨：“想当年我追你爸只花了三天，怎么到了你这儿好几个月都没完事？”

“去他公司。”林磬天对司机道。紧接着披上西装外套，对着后视镜拨弄头发。

“那个小肖啊，胸也不大屁股也不翘，人又冷冰冰的，我看还没有陈家闺女好。”

“你咋就看上个男的呢……”

“要不还是挑个女孩儿做媳妇？”

林磬天扯了扯衣服下摆，终于给了花裙子女人一个正眼，他道：“你不也看上一个男人？”

花裙子女人被这话一堵，嗑瓜子的动作慢了下来，半晌，才试探着问：“打算什么时候跟你爸说？”

林磬天道：“没这必要，老头肯定早就收到消息了。”

“那……”女人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少年打断：“到了，我先走了，你不是还约了陈太太喝下午茶吗，玩得开心点。”

花裙子女人看着少年利落地甩上车门走进高楼，才让司机调转车头驶离。

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女人笑骂出声，声音比起一般女性低沉一些：“这浑小子，竟敢打趣他老娘！”

一小时前，花裙子女人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喂，您好，这里是阳光疗养院，请问您是林磬天的家属吗？”

花裙子女人一惊：“我儿子怎么了！把电话给他，我要和他说话！”

“好的，请稍等……小弟弟，你爸爸要和你讲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冷淡嗓音让女人瞬间放下了心。

“仔啊，你怎么在疗养院？去做义工吗？怎么都不跟我说……对了，那个小肖呢？他舍得放你出来啊？”

林磬天道：“妈，过来接我，对了——带套正装。”

花裙子女人连连应好，随后疑惑道：“怎么突然要我来接了，想我了？”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接过电话解答了这一点：“这位小弟弟未成年，需要直系亲属或委托人交接才能放他出去。”

花裙子女人把这一番话想了又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直到签了一堆的单子把儿子带出来，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个小肖送你进去的？”

“……嗯。”

“他觉得你有精神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