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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急着脱出公爵的怀抱，反而闭上眼睛继续观察起自己体内破碎的魔力脉络。

身体的糟糕状况简直像那种废柴流开局，我的金手指呢，他开玩笑般对系统说。但系统传完资料后就没有能量了，一直没有说话。

公爵说参加宴会。这个席恢已经知道了，像极乐魔窟那种黑暗宴会，会请到黑暗势力的神祇降临，因此吸引了无数黑暗眷属的追捧。而公爵先前交给骷髅魔的那张上级邀请函甚至可能见到黑暗主神，获得无数好处。

“亲爱的，你出身贫民窟？”

席恢点点头。

“你不害怕吗，贫民窟的孩子胆子很小。”公爵从后面捧住席恢的脸。

席恢摇摇头。

公爵见他一直盯着外面的混血妖精，不由将嘴唇贴到他的耳朵上，慢吞吞地磨蹭着说道:“孩子依赖父母，贫民仰视贵族，臣子敬畏国王，信徒膜拜神祇——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吗？”

席恢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车队后方，那边突然乱成了一团。

独角马喷出的寒气将地面冻结，在一群黑袍人的来回躲闪之间，空气中爆发出紫色的火花。

“公爵大人，后面遭到了圣殿骑士的袭击！”一个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公爵没有着急，他摸着席恢的头发，继续慢条斯理地问:“还有强者无视弱者，最后，光明仇视黑暗，黑暗追杀光明——”

“这是谁制定的规则呢？”

他在席恢耳边打了个响指，席恢眼前顿时一花，魔力侵入，身体再次出现了痛苦的感觉。

他们转移到战斗的中心。

“我想要改变这种规则，为此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公爵悠悠感叹。

席恢被他的手臂勒着脖子，在心里默默回答他。你又何必让你自己的卓尔不群刺痛那些黑暗眷属乃至光明的子民戴着的贪婪虚伪的面具呢。

明明大家都是为信仰之下的利益驱动，你偏偏要去改变规则，去触动他们的利益——难怪两边不讨好，死得那么惨。

“规则就是规则，你改不了规则，只能改变规则下的人。”

“不不不，规则已经为我改变一次了，我亲爱的孩子。”

“你看，命运女神在对我掀开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