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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视线相对，鼻翼急促地翕动着，额头青筋微微跳动，整个人似乎都在压抑着巨大的愤怒和绝望。

“对不起。”一声呢喃之后，曾时序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你……”叶瑾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竟然十分沙哑，清了一下喉咙之后才重新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曾时序依然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还在部|队的时候。”

叶瑾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眼中一片迷茫，怎么可能？！

叶瑾入|伍时年龄小，调任到军区任小连长时不过才24岁，比当时军校毕业刚入伍三年的曾时序还要小一岁，不过当时两人并不在一个连。后来又因为种种事件，叶瑾被曾时序害得连部队都待不下去，直接转业复了员。叶瑾离开时在部队已经整整十年，他把部队当成自己的家，对曾时序只有满腔的恨和愤怒。

“我那时候很冲动，做了很多错事，你离开后我很后悔，但是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从来没有去找过你。”曾时序捂着脸，满含愧疚和自责。

“我也不知道当时发了什么疯，眼睛黏在你身上拔不下来，我甚至……嫉妒唐剑锋和你关系那么好。”曾时序语带不堪，哽咽了一下说：“后来病毒爆发，我知道你回了京都，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对不起。”

叶瑾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他静静地听着，似乎要把面前这个男人的话撕碎了好好研磨消化。回忆着两人在部队那段时间相见如仇人的憎恶，自己被迫离开时心如刀绞以及满腔仇恨不甘，再次回京后相见时形同陌路人的不屑，被这人救时的复杂矛盾，一路上因为这人陪伴而逐渐淡化的仇恨以及不时流露的感激。他不是傻子，他当然能看出这个人眼中毫不掩饰的东西是什么。只是他没想到，原来那么早。

“曾时序，你真是个混蛋。”良久之后，叶瑾才轻轻吐出这句话。

曾时序站了起来，双眼通红地看着他，说：“对不起。”

曾时序走后，叶瑾还坐在桌边发呆，手指不自觉抚上了自己的唇瓣，那人霸道地体温好像还在一样，想到刚才他通红的双眼里满满的委屈和失望，叶瑾不禁扬起了嘴角。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被通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