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红莓_分卷阅读10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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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03 (第2/3页)

险几何,如何治愈。碍于他是个男孩儿,成年,李小杏挨着他,不舍爱怜地看着他,觉得有话可以和这么优秀高大的儿子悄悄抱怨,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只能挑拣些平易好懂的词句,解释给李鸢听:我这次怀孕医生说很风险,年纪大了,又是前置胎盘,说胎盘长在了生你的刀口上,很容易出血。

长在生你的刀口上,很风险。李鸢知道,这话绝没有怪罪的意思,因为这事儿不可控,谁都不想。只是不是这话里指向的那个对象,就永远不能理解他听完这话,仿佛被当即问责了似的不悦。生我是个错误么?害了你现在的这个。很偏激的想法,李鸢却控制不住地这么想。

他当即皱起眉。李小杏抬头,轻轻地看着他眉心蹙起的小小“八”字。

“所以呢?”李鸢为李小杏揪心,一点也不为她这个孩子,他有点儿厌恶这坐下便拱出的一块儿:“可以治么?医生跟你说了么?”

“医生当时是跟我说,前置性胎盘有边缘性和完全性,我还没满二十八周,不一定不会是完全性,如果长到……恩。”李小杏顿了顿,觉得这词儿避无可避了,才慢吞吞输出口:“长到子宫外面压迫膀胱什么的,就很凶险很凶险了,很容易大出血,妈妈就没子宫了,就没命了。”

李小杏答非所问,李鸢问她可不可治,她在铺开说自己的风险。那话语里的恐惧和失意是显见的,但李鸢又在她话里听出了一种几不可查地渴盼。李鸢对父母与子女间的情绪足够敏感,可以捕捉,却没有那么强的理解能力,好比拿到通篇超纲词汇的短文,译不成连缀的整句。

他平静地复述给彭小满听,说:“我都有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明明我是她儿子。”

“螃蟹要解开绳子让他活动起来才养得活。”彭小满从浴室门边走近李鸢,弯下腰拾起浴缸里躺着的一只六月黄,说:“很简单啊,我懂,我告诉你。”

彭小满边解着蟹上紧紧缠着的道道棉绳,边说起葛秀银。说他妈以前是云古晚报社做四版编辑的,办公室的文职,清闲又没什么人身风险,顶多钢笔掉了砸着了脚趾头的那种。大病以前,小痛小灾也少,最多是长期伏案,落了个颈椎的毛病。

“她每次一腰痛就会跟我抱怨,说她哎呀,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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