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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那现在开始,辞职生效了。”第39章接下来的两天,陈楷坚持每天到医院来报到,和谢辰又撞上一次,但第二天,谢辰就不再过来了。到了周五两个人一起去参加葬礼,天气依然寒冷,但是阳光无比明媚灿烂,是个不折不扣的晴朗的一天。葬礼的规模不小,甚至可以说相当盛大隆重,想必是在生前就已经在精心筹备的了。如果不是来宾都面带哀戚,放眼皆是的鲜花把墓园装点得甚至像一场婚礼。萧拂云并没有和现任的丈夫离婚,但后者并没有出现在葬礼上,坐在家属答礼的据说是她的一房远亲,哀容就像面具一样挂在脸上,从开始到最终都尽职地一刻也没有摘下。谢禹来之前刚挂完点滴吃了药,药效从内而外发散,北风则反向不懈地侵入,纵然是他坐功了得,在仪式后半程也有些支撑不住起来。他稍一摇晃,陪着同来的陈楷就察觉到了,无声送来询问的目光,又悄悄地握了一下谢禹的手。谢禹朝他摇摇头,低声说:“吃了药困了。”葬礼结束后很多客人走过去向亲属问哀,谢禹没去,坐在原地等人群差不多散开后找到杨芳年,想和她说几句话。比起在纪安岛上的几次会面,此时的她看起来精神反而好了一些,只是整个人包裹在漆黑的裙子里,双眼深处冰封如冻土,越发的弱不禁风。谢禹向她打了个招呼,她先头并没有理会,直到谢禹把栀子花束留在崭新的墓碑前,那娇弱的花瓣被寒风吹散的瞬间,前一刻还枯槁若死的杨芳年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跪倒下来,额头贴着冰冷的墓碑无声地哭泣。谢禹站了一会儿,发现她的泪水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心里不忍,走近两步轻声说:“杨小姐,请你节哀。”杨芳年没有理会谢禹,谢禹只能又默默退回来,看了看面上同样露出不忍之色的陈楷,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如果不是聂希羽夫妇出现并几近于强制地拉起她来,杨芳年说不定会融化在墓碑前。聂希羽把已经哭得神智不清的杨芳年交托给妻子照顾后,又转过身来对谢禹说:“你今天也来了。”“我想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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