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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送到餐厅门口，嘱咐她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苏业已经到了。在酒店通明的灯光下，妆容精致的窦蔓，踩着高跟鞋，优雅的向他走来。苏业有些惊诧，又有些恍惚，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原来窦蔓早就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窦蔓的郑重其事隐隐的让苏业感到一些压力，但又却说不上来是什么。苏业绅士的帮窦蔓拉开椅子，两人就坐。

苏业说：“女大十八变，都认不出来了。”

窦蔓问：“变丑了吗？”

苏业说：“当然是变漂亮了。”

苏业的语气带着对小妹妹的宠溺，全然听不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欣赏。窦蔓有些悲哀，都这么久了，他还是拿自己当小丫头看。

“在法国天天笨猪笨猪的，听到嘎嘣脆的北京话真亲切。吃点儿什么？”说着，把菜单递给窦蔓。

窦蔓接过菜单说：“你请，当然要点最贵的了。”

苏业无奈的笑了笑，说：“当然了。唉，我都看不懂菜单，要不是约你出来，我还得带个翻译来吃饭。”

窦蔓点了煎鹅肝，白汁烩小牛排，洋葱汤，奶酪和波尔多干红。就着红酒，谈起自己这两年的留学生活，谈到了浪漫而多情的法国老师，宿舍隔壁一对天天拌嘴的小情侣，一个天天追自己的法国小帅哥，还有因为中法文化差异闹出的种种笑话。

苏业半开玩笑的问：“那个法国帅哥呢，有没有赢得美人心。”

窦蔓拿餐巾擦了擦嘴角，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苏业没有接话。

窦蔓起身走到餐厅的钢琴旁边，拍了拍话筒，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其实一直想亲口唱给你听。”

你不言不语我思绪乱飞

你无意碰触我脸颊绯红

你进退自如我患得患失

佯装镇定心跳飙上去

头发该披着还是扎起

衣服选哪一件合适

我该靠近还是远离

对自己从来不满意

在你面前

怎么办才好

我的手足无措

你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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