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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就算只是一个疑惑的神情。

“对。”连暮安轻声说，“包括爱情。”

安黎利的瞳孔骤然紧缩，手指神经性颤了颤，“……是真的吗？你们俩……”

“我们在一起了。”连暮安说，“以情侣的身份。”

“可这也太……”安黎利说到最后，所有的言语都化为了叹息。

“妈妈，你是怎么知道的？”连暮安问，他和季淮之间的关系现在只有两个人知情，徐然那担惊受怕的样子绝对不可能声张，另外一个江湘敏……

“是湘敏和我说的。上次和她聊天，她不小心说漏嘴的。”

就知道。连暮安皮笑肉不笑，心说之后有你好看的江大嘴巴。

“如果湘敏没告诉我，你打算一直瞒着吗？”安黎利问。

连暮安思考了一下，他当然不想一直瞒着，但季淮的顾忌比他多，季淮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就不让。“没有公开的必要。”连暮安说，“反正肯定没几个人能理解，就不给别人添堵了。”

安黎利深吸了一口气，“暮安，你认真的回答我，你对季淮真的是爱情吗？”

“嗯？”连暮安微微睁大眼。

“你能弄清楚那是什么感情吗？我知道季淮对你的意义，他代替了你的父母，给予你关怀和温柔，可这能算爱情吗？或许你把对他的依赖和亲情的空缺，所以混淆了这份情感，其实……”

“我爱他。”连暮安认真地说，“妈妈，我清楚我爱他，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也看过不少东西，不至于分不清对他的情感。他的确弥补了我小时候所渴望而不可及的空缺，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走到了这一步。在我这儿，他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安黎利听得一阵绞痛，“都怪我，总是不重视你，所以才……”

“妈妈，你别这样说。”连暮安温声说，“我不怪你，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对我来说，能喜欢季淮是全世界最好的事了。”

安黎利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第一次看见连暮安流露出那么温柔那么幸福的神情。她还能说什么反对的话呢？一个没有尽责的母亲，有什么资格再去指点儿子的人生呢？

安黎利牵起嘴角微笑了起来，“我理解你，暮安，只要你能幸福，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