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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无论如何，这个禁忌的秘密必须要守住。

江湘敏来开门时，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态度，季淮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姑娘大概哭了一晚，神情憔悴眼睛红肿，这让他更加愧疚了几分。

她默默的让季淮进屋，然后又滚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裹得像个粽子，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季淮。

季淮想着要怎么才能让话题听起来正常些，绞尽脑汁开口说出了“吃过早餐了吗”这样没营养的话。

江湘敏警惕的摇了摇头。

季淮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湘敏，你讨厌我了吗？”

“……”

江湘敏怔了，眼睛也不眨了。

季淮干涩道：“暮安告诉我了，说你都看到了。我也不为自己辩解，确实就是那样，我和暮安……在一起了，他喜欢的人是我。”

江湘敏鼻子发酸，红肿的眼睛更肿了。

“我知道要你接受很困难也狠残忍，伤害了你我很抱歉。你讨厌我怨恨我都可以，只是……”

“我没有讨厌你！”江湘敏突然哽咽着嘶哑地喊，她像是被冤枉了的孩子，眼泪哗哗地掉，“我不讨厌你，季淮哥，就算讨厌暮安也不会讨厌你……”

怎么会讨厌他呢？这个温柔，贴心，比骑士还骑士，比天使还天使的大哥哥，把她当作妹妹，包容她的脱线和任性，在她被全网攻击时愿意做她的依靠，被拖下水也没有怨言，那么好的人，她怎么讨厌得起来？

“我想了一个晚上。”江湘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们都是我喜欢的人，和其中一个在一起也只会遗憾另一个人，倒不如你们俩凑对，十全十美……”

“……”季淮是真的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复。

他拿来纸巾，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让她扶着他的手臂哭。

“……我不歧视同性恋，还有点腐，你们俩长得都好看，很符合我意淫的标准，我、我挺高兴的……”江湘敏把脸埋进纸巾里，一下就浸湿了一张。

季淮怜惜地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低声说：“没关系的，湘敏。你没必要强迫自己接受。”

江湘敏摇头，抽泣着：“我只是……太突然了，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儿……”

她撑着季淮，仰起自己斑驳的脸，泪眼婆娑地看着季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