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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还有什么新仇旧恨的？嗯，我知道了，先这样吧。”

连暮安问：“季阿姨？”

“嗯，她让我替她上柱香。”季淮说，他指着前方的那块墓碑，“那里，我爸的墓。”

走到墓碑前，连暮安才看清了上面的照片，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大概生前的照片不多，用的是学生年代的一寸照，没什么表情，但看着镜头的眼睛就给人一种他在笑的感觉，在轮廓上和季淮有八成的相似。

“我爸帅吧？”季淮摆上着水果说，“当年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呢。”

“你们长得很像。”连暮安说。

“是吧？”季淮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高兴的事，露出了八颗整齐的牙齿，他伸手以手掌贴着墓碑，温柔地说：“爸，我来看你了。”

连暮安也恭敬地说：“爸爸好。”

”哎你……“季淮喊了一声，但也没有制止的后文，只是笑着摇头。

连暮安非常有女婿范儿的承包了很多活，扫灰尘，点火烧香，就差拢着季淮的手带着他鞠躬下去了。

“我是在给咱爸留下一个好印象。”他理直气壮的说。

上了香后，季淮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爸，最近过得怎么样？周围挺多人的，应该不寂寞吧？我好久都没来看你了，想我了没？”

连暮安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他絮叨。

“我是不是变了好多？样子更成熟了，第一次穿西装的时候我照镜子，觉得特别像你，我挺开心的，因为有种你的生命在我身上延续的感觉。一晃你走了七年了，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

他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又扬起了笑容，拉过身边人的手，说：“爸，我给你介绍个人，这是我……男朋友，叫连暮安。”

连暮安刹的有些拘谨了起来，笨手笨脚地鞠了一躬：“叔叔你好，我叫连暮安。”

“刚才不是叫爸爸的吗？”季淮戏谑地看他一眼。

连暮安皱着鼻子去拍他的屁股，又觉得在罗哲面前这样不好，手紧紧贴着裤缝，像是被罚站的小学生。

“吓你一跳了吧？”季淮又对着墓碑说，“比我小，是个男生，这就算了，还是我弟。还有啊，我都怕说了你跳出来揍我……还是连叔叔的儿子。你们上一代的爱恨纠葛到了我们这儿完全走偏了，不过吧。”季淮的声音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