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_分卷阅读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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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7 (第2/3页)

是一根蜜蜂刺——蜜蜂是一种非常值得尊敬的昆虫,尤其是工蜂,它们不仅要采粉采蜜养活一家子,还得承担起保护族群的责任。工蜂尾部生有蜂刺,蜂刺有倒钩,一旦扎进敌人皮肉就很难拔出来,这就是徐拓朗的手明明可以够到后背那个位置却无能为力的原因。但对工蜂来说,最悲壮的是,蜂刺的另一端连着它的肠子,也就是说,如果工蜂执意进攻敌人,它也将死亡。徐拓朗后肩那段白“线”,正是工蜂的肠子,只是城里长大的少爷没见过鲜活的蜜蜂,平时也不看科教记录片,所以刺痛之下以为长了痘。

管箫心道徐拓朗也够倒霉的,没来由竟然会被蜜蜂蜇了,开口说:“不是痘,是被蜜蜂蜇了。我帮你把刺拔出来,再用凉水冲一下就没事了。”

徐拓朗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可是,两人都忘了,农村孩子被虫蜇蛇咬或许还算平常,城里孩子遭遇这种事那是绝对的稀奇。痛,这种感觉,总归都是第一次让人印象深刻。有些孩子不听话,第一次挨父母打时觉得身心俱痛、哇哇大哭,可是淘惯了皮惯了挨打惯了,挨打的痛也就不那么让其畏惧了。徐拓朗打架是一把好手,打人挨打都不觉得哪里痛,可是被蜜蜂蜇真是头一回。要知道,但凡身体带刺的昆虫多半带着毒性,再加上这蜜蜂刺是带着倒钩的,被管箫冷不丁这一拔,哎哟喂啊!

徐拓朗只觉得“长痘”的那地方仿佛被一块烙铁烫了,火辣辣炙皮肤的痛;辣痛还没散去,又有一股痛像是钢针突然刺破了化脓多时的大包,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那针口流了出去,要了亲命了!徐拓朗咬着牙大吼:“你小子作死呢!”转身就把管箫按在地上,右拳高高扬起、作势要打。

背脊贴到冰凉的地面,管箫完全没料到徐拓朗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反应奇快,右手食指和拇指拈着蜂刺递过去:“你看,刺拔出来了,我没骗你啊!”同时左手暗暗捏紧,如果徐拓朗敢出手,他就必定还击,不能挨打受伤回家让妈妈看到。

徐拓朗的手顿住了,不是因为看到蜂刺,而是他终于看清了徐拓朗的相貌——尤其是那一对眼睛。据说,越是心灵纯结之人的眼睛就越是清澈,因而,婴儿的眼睛总是看起来水汪汪的,而大人们则经常眼睛干涩。管箫的眼睛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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