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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淡青的长袍、同色的薄蝉纱,长得几近膝盖的柔软云发分成三束,绕成一条至腰的辫子,两鬓的头发则用青色的细绸条固定住,眉黛唇樱,无一丝俗气、无一丝妖媚,却风情万种,清冽柔和,很容易使人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几近邪恶的虐念;另一人一身干净无尘的白色麻布衣,头发一丝不苟地全都束起,冠于脑后,星目剑眉,舒爽清洁,但这种极端的端庄中又隐隐透着些妖异的气息、以及一种古怪而让人不敢接近的距离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两个人,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特别是穿着淡青蝉纱的那人,无论是以男人或女人的眼光去看,都可说是倾国倾城。杜夏两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他们两人见过的美人不少,本不该如此吃惊,但到来的两人风格如此特别和鲜明,只需看过一眼,你便不可能忘掉。大概是守门的童子已通报过,这一青一白两人到了大厅前,便很自然地走了进来。“不知两位清早造访,所为何事?”说话的是那穿着淡青蝉纱的男人。他说话的声音非常清脆,仿佛是山间随着地势跳跃的泉水。杜传略放下茶盅,站起身来,拱手向两人一揖,“想必笛神医还未忘了杜传略吧?”“尸神医”是江湖上对笛长歌的戏称,在本人面前——特别是你还有求于他时——是无人会如此称呼那白衣人的。身穿白麻衣的笛长歌用那双星目扫了面前两人一眼,脸上浮起一个冷淡甚至略带嘲弄的笑容。“夜帝出事了?”“正是。”“既要速成,自然要付出代价,他想必也是知道,所以才不再找我,你们又何必多此一举?”笛长歌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旁边的男人坐到主人位上。那种恭敬着紧的程度,仿佛他是那男人的侍童。那柔美的男人很自然地接受了笛长歌的伺候,坐下后拉着后者,让他坐在自己旁边。“你又如何知道帝君已经放弃?”杜传略一皱眉,“他只是要事缠身,暂时来不了而已。”笛长歌眨了下眼睛,说道:“夜帝精算之名,果然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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