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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礼貌道谢,指了指旁边的石桌。打量著面前刚刚修剪好的植物,满意地点点头,把剪刀一扔,坐下来品尝美食。我本著做戏做全套的原则,那天没有反对李拓遥带我回到李家,心安理得享受起有钱阔少爷生活,弹指间过去了两个礼拜。不得不感叹李府家大业大房子大,当然,最得我心的还是厨师的手艺。我在李府的名目是家教。家教自然是虚,事实上,我白天里根本就没见过李拓遥,这也正合我意,要是晚上也看不到他那就更妙。可惜老天并没有满足我这种白吃白喝白住还嫌主人碍眼的心理,每到吃晚饭时间,总会准时把李家大少送到餐桌旁。一开始我还会故意缺席聊表反抗,哪想到第二天他就吩咐了下午三点以後不再给我任何东西吃,过了晚饭时间也绝不给我开小灶,至於宵夜更是别提。自从那天饿得我半夜偷偷跑到厨房找不到一点吃的,以後我就学乖了,不折腾自己玩儿。李先河夫妇据说是去欧洲参加某国皇室婚礼,扔下李拓遥一个人学习管理家族生意忙得不可开交,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回来吃晚饭以外,其他时间都不见人影,直到深夜十二点才回到房间──这个“房间”是指我和他的房间,李家明明空房十几二十间,偏偏他就安排我住他房间,连床也睡在同一张。这点我没有反对过,老子就不信他敢碰老子就不怕传染了AIDS──虽然没有确诊,还是有相当几率。事实上,除了睡在同一张床上,李拓遥从来没有动过我,加上床很大,我俩各据半壁中间还能隔个一米。头两天我还会防备著不敢真正睡熟,後来见他规矩显然是对AIDS有顾忌,他有顾忌我就无所顾忌,天天不等他回来就睡著一觉到天亮他走了我才起床。也不知是不是李拓遥特意吩咐过,这一家的下人倒从来没有给过我脸色看,因此一时间我也寻不到负气离开的借口。混吃混喝之余,难免有时无聊,我瞅著满庭满院的花草植物,忽然对园艺发生了兴趣,每天吃饱喝足没事可干,就拿大剪刀在庭院里溜达,对看不顺眼的枝枝桠桠权当做它们的主人大肆鞑伐。“哎呀,我的素心白墨……你这混小子又来折腾我的宝贝!”一个哀嚎的声音响了起来,接著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跑到我跟前,横眉怒对,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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