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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更衣了。

正殿里的王杰希很是悠闲地品着柳心亲手斟上的龙井。之前周泽楷几次去虚空楼他也同行，自然知道柳心的来历。瞄一眼她身上的衣饰，王杰希道：“柳心姑姑似乎甚得皇贵妃器重，想来姑姑服侍得很合人心意。”

“贵妃谬赞，”柳心低头行了一礼，“奴婢自知半路而来，是比不上画月姑娘衬心的，只能更勤谨几分了。”

她答得妥贴，王杰希只合了茶盏道：“勤谨便好，若是忠心不够，也不能为人所用。”

“奴婢谨记。”柳心听见周泽楷的脚步已近，微躬身后便默默退去了。

在王杰希面前的软椅上坐下后，周泽楷理理衣饰，对他笑了笑。

“皇贵妃应该知晓太医院的方士谦太医是臣…我母家舅舅，他送了些点心来，我记得皇贵妃爱吃这类细点，便进些来请皇贵妃尝尝。”

周泽楷听他还记得自己不喜而没有一味谦称，笑得更深了些，朝旁边一伸手，染眉便递上了他渐渐用惯了的文犀辟毒筷。

“皇上从前似乎赏了皇贵妃一双银箸……”

“柳心说这个更好。”周泽楷这么说，夹了块做的小巧的炸面果子放进口中。咬上一口，温热甜脆，且不粘牙，他吃着很是喜欢，却也谨遵规矩，吃了三块便停下了。

“剩下的便劳烦眉姑娘收起来，留待皇贵妃下次进吧。”王杰希看着染眉行礼上前，用小碟盛走了剩余不多的面果子。

周泽楷放下筷子，还未说话，妆岚抱来了雨茗，道：“柳心姑姑说皇贵妃让二殿下来见见慧哲贵妃”。他略带赞许地点点头，朝王杰希的方向动了动手指，妆岚便抱着雨茗走到了王杰希身边。

“二殿下给贵妃请安。”

看一眼周泽楷，王杰希伸手接过了雨茗，手势在妆岚帮忙调整下才算合宜。雨茗也不见生，柔嫩的小脸上笑意可爱。见妆岚离开，王杰希小心地动了动胳膊，对周泽楷说：“皇贵妃并不必如此……”

“现在亲近，好事。”周泽楷只说着，接过了染眉抱来的雨嘉。

“大殿下与二殿下性子都很活泼。”王杰希看雨嘉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