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_分卷阅读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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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9 (第1/3页)

    后后的丧仪都是我一人完全料理的。

告别仪式结束后,尧以劼突然发了条短信给我:“这一阵辛苦你了,以后我爸妈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吓了一跳,遍地找不到他的行迹,又不敢太声张,半个月下来,连千公里外的东华山都打探过了,也没找到他。这个时候也不能再瞒着长辈了,尧叔虽生气,还是联络了五湖四海的战友一起打听。

我让秘书一天天的守着电视的事故报道,三个月没有关于他的新闻,渐渐放下心来。最后尧叔的战友偶然发现了他,我带着他父亲和他的岳父千里奔驰,在南方的一家寺庙里找到他。

大门口的和尚喊道他一声“明空”,他慢慢踱步出来,脸上胡子拉碴,头发已经剃光了,还没受戒。

尧叔气得用拐杖打他,他也不躲,挨一下倒了又站起来。我怕尧叔太激动,死死抱着他的腰,他便只好骂尧以劼没出息。

刘总上前扶着尧以劼把两父子拉开,过了一阵慢慢劝他:“人总要向前看的,走了的人再也回不来了,活着的人总得继续过下去。”

他只是一味摇头,尧叔摔着拐杖怒斥:“我尧国安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尧叔和我父亲都是在东南亚局势最紧张的那几年愤然弃笔从戎的,退伍后两人共同进入电子元件行业。时代虽然变化很快,他们却并未被抛弃。他作为军人,无法原谅自己的儿子如此懦弱,竟然因为一场意外事故就逃避现实。他确实不会明白,当一个人在断壁残垣的废墟或者浓郁诡测的雾沼里,终于觅得一点希望,一天天的苦心孤诣地去重建自己的生活,而后即将建成的大厦被原本蛰伏着的更广袤的命运一击即溃,他不再会感受到挫败,而是绝望。

我虽明白这个道理,但当时并不懂。

我劝他再出去逛逛散散心,他也不说话,听到外面传来钟声,便向我们施了一礼慢慢出去了。尧叔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出门坐上车走了。

我们劝了几日,无计可施,又不能把他绑回家,只好铩羽而归。走到半路他给我打了电话,说起这一路来的经历。

“莹莹的墓碑立起来后,我就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地方、这个城市我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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