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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那一刻，从这人眼神落在身上的那一瞬间便输了，输得遍体鳞伤，丢盔弃甲，但又坚决地从不后悔。

余散成眼中发酸，看着灯光下的这人，觉得自己真是爱惨了他。他曾后悔当初那么快就接受了江如练，曾懊恼当时自己那么不矜持地跟他上了床，没有多半刻的时间享受恋爱的朦胧心动，但此刻他却无比赞同自己当时的决定，自己早答应一刻，他们便多在一起一刻，江如练停留在他生命里面的岁月便多了一瞬。

余散成眨巴眨巴眼睛，一滴豆大的泪水突然坠落，落到了地上，他想起李霂跟自己相似的脸便觉得心如刀绞，李霂比他有文化、懂情趣，李霂比他个儿高，李霂还是江如练的前男友，留学回来在聊天的话题上或许比他跟江如练更合拍，他们也许有很多很多回忆，或许……江如练真是因为这张脸，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想到这里，余散成嘴里呜咽一声，悄悄地伸手隔着一层空气摸上了江如练的手，那温热的手心温度余散成现在都回想得起，他觉得江如练或许还是有点喜欢自己的，但是李霂偏偏又回来了，江如练对他的这点喜欢抵得过故人的回心转意吗？

余散成越想心里越酸，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伤心起来，他现在比以前长得胖一点儿，小肚子也吃起来了，越发觉得自己赶不上李霂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这时候江如练手指突然动了一下，眼睑里面的眼珠轻轻转动着，好像下一刻就要醒过来，余散成看见江如练的俊挺的眉毛心中一动，赶紧擦干了泪水，关掉了小灯，小心地探手抓住了江如练的手，轻轻地依偎在他怀里。

余散成的动静虽小，但江如练心里记挂着有人没回家，睡得不熟，被他一抓住手便清醒了很多。

江如练感受着怀里暖暖的身体，伸手把他更紧地圈在怀里，“你回来了？”这阵子他很后悔，本以为余散成少接了通告，时间就会空下来很多，而且他在通告里面精挑细选，都是选的帝都不远的，没想到想差了一招，这几个通告都这么磨时间！

余散成一听他说话，心肝儿都颤了颤，抬脸在黑暗中亲了亲他脸，被江如练一搂进怀里，余散成心里的寒冷少了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