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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这件事不提,不过在用情一事上,不知道我会不会逊你三分。”秦悯之说的不经意,自己也不知晓答案。“容顾的欢喜是大欢喜,深情是大深情,情之所钟是家国山河。待我成婚儿女成行时,我大概一个慈父——我的这种深情和你相比,怕是不值一提的。”周含听见自己说道,因为他丝毫想不出秦悯之妻子在侧时的模样。“涵芝错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秦悯之骨节分明的手攥紧了油纸伞,侧过伞遮了自己,肩上却被雨水淋得湿了一层,“我……”他顿了顿,仿佛是感受到了肩上的凉意,终究没能说下去。天边的春雷闷闷响了一声,周含见秦悯之将自己遮了起来,笑道:“我错了,容顾有血有肉。嗯……我是真想不出容顾会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不过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就像……”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个姑娘会像王都里哪位声誉极佳的夫人,便转了话题道:“险些忘了,老师本想在后日与弘文馆诸位同去高尾山,姜馆主见老师扭了腰,将日子向后挪了十天。因我直接回了府,还没告诉打算一起跟着去的郑校理,我明日得告诉他。”“郑校理,可是郑琰?”秦悯之听着这名字觉得熟悉,见周含点了头,继续道:“郑校理当年拜师时,送给刘大人一幅折枝画,画上画了一枝红杏,枝子底下有一个翻白眼的鹌鹑。刘大人说那只鹌鹑神似郑校理,便给他起了小名叫杏儿。”周含顺口便问道:“那容顾有小名吗?”“有。”秦悯之想了片刻才点头,“你想想。”第10章10、纵马游郑琰是一个性情中人,四年前名动王都的软剑舞妓花慈奴去世,去世前叫来了郑琰。花慈奴说他将人画得这样好看,可等她死了便不美了,郑琰也就再不会画出来好看的她——于是那时还身为画苑学徒的郑琰握住她的手发了誓,往后再不画活人。有如此性情的郑琰和周含约在安定门相见,同去踏青,周含过去时郑琰还未到,何连朔本也要去,不过说好后又突然给郑琰传信爽了约。城墙外的青骨杨柳顺着风微微摆动,杨枝缺处远山隐黛,周含望着浓浓绿意出了神,春风多情,拂着树枝搅乱了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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