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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不出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苏默去哪里，都被人用视线戳着。几次之后，他也不出去了，成为这少主之后，他还是能指使几个人的。

苏默穿着一件暗色的衣衫站在桌子边，桌案旁是一卷摊开的书册，老祭司让他把这本书上的内容誊写下来，笔墨纸砚就摆在另一侧。墨已经研好，风一吹，好闻的墨香飘散开来，却引得苏默出神。

这是一个月前的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现在只要他一句话，立刻就有人送来――虽然是慑于老祭司的威压。

可是他不快乐！这些不是他想要的！

若是再早几年，在他还没有完全死心的时候，有人这样对他，他早已是感激的不知如何表达了。至于现在……

以往，虽然有苏桧的欺负，可他还有自己的时间，苏衍也不时来看他。闲暇时，他也不孤独，小黑时常伴随他左右，给这简单平静的生活增添了几丝活力。

现在，他有什么？！不，应该说，自从当上了少主之后，他还剩下了什么？

从最近几次和苏衍的见面，苏默察觉到了苏衍掩藏在温柔表象下的疏离。面对族人对他的埋怨、被他视为大哥的苏衍的远离，苏默的表情始终平静淡然，但他终究也是人，如何能没有喜怒哀乐，只是习惯了，因为，即使表现出来也不会有人心疼。

在凤引认他为主的时候，没人问过他的意愿，他们在意的不是他，而是认他为主的凤引玉箫！苏默一直都很清醒。

而且，封纪也很长时间没有来找他了。

苏默心中恍惚，拿着毛笔的手全凭本能的在动着。等回过神来，看清自己写在纸上的字迹，苏默手一顿。

――纸上，写满了封纪这两个字。

黑眸中似有悲伤一闪而过，再看时，苏默眸中已经又恢复了平静。

封这个姓氏，是御风部落的大姓……他早该想到的！

苏衍说的对，吟凤、御风两部落交恶，只是几次的见面，何以让封纪对他如此好！不过是有所图罢了。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更让人铭记。

整理了下心情，把这张纸拿出来，折好放在袖子里，准备等晚上的时候烧了。

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