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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刚给他搭过脉，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好了，怎么感觉你反而像是不开心的样子？”

秋漓长叹了口气，说道：“他还是很可能会用最极端的那个方法，那么现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徒劳了。”

寄风也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至少，我们可以让他活下来。”

“……恩。”

楚清岩回国后的第二十一天，是他终于可以出关的日子，也是对炎落追杀期限的倒数第二天。

整整二十日的与世隔绝，连洛轩每日保平安的消息都被拦了下来。最初的几天，楚清岩还有些焦虑，但看到师父始终从容的斟酌每日的药方，想来兰荆堂那边也没出什么乱子，渐渐地倒也平静下来。二十天结束，好像不仅仅是身体被调理好了许多，连心境都大有变化。

“我打算下午回兰荆堂。”

寄风话音刚落，楚清岩便接口道：“我和您一起回去。”

意料之中的事情，寄风只是淡淡应道：“恩。”

“这个……”秋漓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刚开口却又没有说下去，似乎仍然在犹豫。

瓶子里那特征性的黑色液体，楚清岩一眼便认出是什么了，用禁药破解残毒必须保证剂量和身体状况一致，先前那瓶药已经不能用了，这定是秋漓重新计量过的。若是从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开口求药，可现在却有些说不出口了，这些日子师父和秋漓师父付出那么多心血，自己若是不珍惜是不是有些太白眼狼了？但他也知道，秋漓既然拿出了药，就一定会给自己的。

三人相对无言，沉默许久后，秋漓把药递了出去，叹了口气，说道：“不用我嘱咐，你都明白。”

“是。”楚清岩接过小药瓶，缓缓跪了下去，眼含歉意，说道：“师父，师母，谢谢。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会走下策的。但如果最后清岩还是任性了，请你们原谅。”说完，触地有声地连磕了三个头，伏地不起。

秋漓弯腰把他扶了起来，眼中隐隐带着些泪光，嗔怪道：“你要是早些乖乖听话，也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局面。”

“师母……”

“无论如何，活着回来就算对得起我和你师父的心血了。”

楚清岩点点头，认真地应道：“是。”

书房的门猛地被推开，炎落抬起头，略有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