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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理直气壮地回答是,可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宝玉是知道自己的,他怎能、怎能忍受,和那样的老婆子一同生活下去!他面色灰白坐在那处,久久不言。自此之后,再不闹着要去找他的林妹妹了。三两下打醒了自认痴情的宝哥哥,贾琅便又回了北静王府。他这几日一直觉着身子有些不适,吃什么都吃不出味道来,淡的简直能长出蘑菇。因而这些日子,小厨房做的白玉竹荪都变成了麻辣竹荪,红艳艳一层辣油铺在上头,还有碾碎的白芝麻,一颗颗,诱人的很。水溶蹙着眉看他一口吞掉一个竹荪,担忧的很:“这么辣,阿柒,你觉得舒服吗?”“哪里辣了?”贾琅莫名其妙地扭头,张开被辣的通红的嘴无辜地看他,“一点也不辣啊!”水溶:......他将人拉过来,探探少年的额头:“不烧啊。”贾琅瞪了他一眼,继续吃自己的,很快便呼噜噜扒完了一碗饭。望着那光可鉴人的碗,北静王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挥手示意林管家去叫个太医来。诊完脉的太医抖的像筛糖似的,将腰深深地弯了下去:“回王爷,王妃,王妃有喜了!”轰隆一声,晴天霹雳了。“有喜了?”贾琅在床上一下子拥着被子坐起来,不可思议道,“王太医,您莫不是糊涂了——我可是男的!”“这个微臣自然知晓,”王太医又是皱眉又是叹气,显然也是极不愿相信,“可您的这个脉象、它可就是有喜的脉象呀!这个微臣总不能做假......”“可我是男的啊!”贾小琅瞪大眼,“你让我从哪儿生?”他和太医默默地对视了一会儿,随后太医压低了声音,很是不确定道:“从五谷轮回之所在?”“......”贾琅一瞬间,很想随手抄起床上的玉枕向他扔过去。“好了好了,莫要闹了,”北静王探过身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末了对太医道,“太医,还请借一步说话。”也不知他对那太医做了些什么,王太医走时,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再记不得自己方才诊出了怎样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结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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