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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冷静下来。

他这才注意到坐在一边儿的罗宇，又扫了一眼孙铮。男孩儿明显心虚不敢跟他对视，微微错过视线低下了头。看起来还像是个良心未泯的。

罗宇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嫂子说找你有事，我就带他过来了。有什么误会好好解释一下。我先走了。”

杨傲冬淡淡看了一眼还杵在一边儿的孙铮：“你还不走？等着我连你一起收拾吗？”

等两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杨傲冬才开口：“不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沈杭苦笑了一下，去旁边饮水机上兑了杯温开水，试了试水温，放在杨傲冬面前的茶几上。

其实这样也好。现在事业没了房子没了，他已经没什么能给杨傲冬的了，说不定还会拖累了他。所以趁早分了，也算是落个皆大欢喜。反正杨傲冬本来就对自己没啥感觉不是吗？

杨傲冬端起来慢慢抿了一口，看着他没说话。

沈杭被盯得脊背有些发毛。杨傲冬天生就有那种本事，就是淡淡扫一眼都有极大的压迫感，更别说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看了。

良久，他轻笑了一声：“你不是很会撒泼耍赖卖萌打滚求原谅么？怎么这次这么坦白？”

沈杭：“……”他心里痛得一塌糊涂，却莫名有些想笑。那四个形容词组合起来……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是……一只四脚朝天求主人挠肚皮的……猫？

他有些无语凝噎，只听杨傲冬淡淡道：“沈总就算想打发我走，也麻烦你找个演技好点儿的。”

沈杭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傲冬：“？”

“别忘了，你还有张契约在杨旭和那儿，”杨傲冬说，“第二条是什么来着？”

沈杭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凡是甲方的要求，乙方必须无条件遵从。”

“第五条？”

沈杭：“……”

杨傲冬挑眉：“忘了？”

沈杭急忙从那堆打包的行李里翻出杨旭和给他的契约副本：“第五条是……乙方要保证对甲方绝对忠诚，任何事情都不得隐瞒甲方。否则……”沈杭冷汗涔涔。

“否则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