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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阮执吗?”“桃花眼,爱戏成痴,还知道‘离哥儿’。”“我是阮执,”中年人回答,“但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阮执。”他指了指座位:“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可以坐下来慢慢听。”等楚更楼浑浑噩噩地坐下了,他再度开口:“十几年前,我母亲生了重病,将家里的积蓄一耗而空,父亲四处借债,为她看病。”“我读过几年书,也写了几本风花雪月的戏文,却帮不上家里的忙,走投无路时,将自己卖到了奴隶市场,想给家里换点钱用。”“一个跟我长得很像,也有双桃花眼的年轻人买下了我,撕了卖身契,说要跟我做一个交易。”“只要我改了名字,拿一部分钱去开一个戏园,就能每个月定时从钱庄领到一笔银子。换句话说,他雇我扮演他,取代他。”他环顾一圈后台:“现在我是戏园的老板,妻儿无忧,父母健在,一切皆源于那个奇诡的交易。”“如果,”楚更楼听到这里,有些迷惑,“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那真的阮执,他在哪里?”“死了。”中年人答道。“他雇我假扮他,耗空了所有积蓄。变卖了家当,我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他将要去赴一个十死无生的局,不打算回来了,不希望有人为他难过伤心。所以要伪造一个他没有死的假象,让那些人以为他安好。”中年人迟疑了一下:“他于我有再造之恩,后来入狱受刑而死,我也打点过银子,但最后连尸骨都没能拿出来。”“他死了?”楚更楼喃喃道。十几年楚将离都以为阮执平安无事,放心地困守远乡。然而嘱咐他不要回来的那个人,十几年前就死了。死得悄无声息,无人知晓。“他说过,万一有人找到了我,特别是一个叫‘离哥儿’的人,就交给他一封信。”送他出去时,中年人道,将一张陈年纸已经变得很脆的信交到他手上。信封上写着吾友亲启。楚更楼捏着,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打开。他没有立场代养父看挚友的绝笔信,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恍恍惚惚地往回走,一路上想着怎么跟楚将离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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