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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还是苍白，身子就像久病不愈的病人，无力又脆弱，花一样的少年模样，眼角下一颗泪痣格外明显。

远洋后退一步，让开位置让他过去。

顾白也没再说话，仿佛没看见他似的抬头望着成绩单。

远洋趁机挤进人群里离开，顾清还在等着他的雪糕，而且顾清跟二皇子不对付，他跟二皇子待在一起，以顾清的性子，搞不好已经想出了九十九个出轨证据。

顾清就坐在不远处的路边椅上，离的远，远洋只能看到他视线一直停留在这边，面无表情，搞不好心里已经在想着怎么发作。

远洋小跑两步，把雪糕递给他，他在校黑板下待的时间太长，雪糕表面已经化了，黏糊糊的，但是顾清居然没嫌弃，拆开包装袋咬了一口。

“甜的。”

顾清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远洋，一脸‘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远洋假装没看见，“雪糕当然是甜的了。”

“草莓口味的。”

顾清依旧盯着他，那双眼睛宛如星空，璀璨耀眼。

说的都是废话，远洋买的他当然知道了。

“很凉。”

他还是那副样子，仿佛远洋不说出夸他的话，就一直尬聊下去，从雪糕的口感，到包装袋，再到颜色，一一评价。

远洋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卖家秀版和买家秀版的差别。

在没有把自己卖出去之前，顾清温柔大方，成熟体贴，还有一丝萌萌哒，卖出去之后才发现这他娘的都是表象。

实际上小心眼，吃货，难伺候，爱使唤人，心思就跟赤道似的，何止绕了地球三圈，怎么也绕过了宇宙了吧？

远洋叹口气，如他所愿夸赞道，“刚刚我看到了你的成绩，第一名，很棒。”

顾清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把扇子，扑闪着扇了几下。

“夸的我好开心。”

那眼细细长长，因为主人心情不错，跟着弯了起来，像两轮月牙。

远洋：“……”

果然是等着称赞，绕这么大圈子他以为自己猜错了，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

想谈个恋爱还真是不容易。

“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