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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少劝些酒。喻朝河又左右敷衍几回,说要早些回去,喻庆实的面色还没有拉下来,便被老太太推了一把,使眼色道:“你儿子好容易回来,你这当爹的怎么回事。”喻庆实不敢多说,便放了喻朝河回去。心里一面唾弃,觉得喻朝河这小子绝对身体硬朗,一面有些委屈,只觉得他母亲爱孙子胜过儿子。喻朝河得了应允,被人搀着,深一脚浅一脚地晃回别院去。途遇烟雨廊,倒是只微微看了一眼。他入了别院,便让小厮下去,转而步伐稳健地走到一间屋子前,叩门三短两长,便推门入内。年轻的帝王在房间内坐着,正在调香,烟雾袅袅,有些看不真切。道:“回来了?”喻朝河跪地道:“陛下。”祁千祉摆摆手道:“不需虚礼,你称我为夏公子便可。来这边坐下。”喻朝河遂道:“夏,夏公子前来……”祁千祉道:“我遣你早些回来,你打探出什么消息了没?语谰池上的那人是谁,可有动静?”喻朝河道:“入语谰池后,便无动静了。”又道,“李瑄城若是回语谰池,也太明目张胆了些。”祁千祉不以为然,道:“安知不是铤而走险?喻将军,我猜此人一定是李瑄城。我有直觉。”喻朝河道:“夏公子可有什么主意?”祁千祉只问:“语谰池的入口还是没有寻到?”喻朝河道:“是。”祁千祉道:“那你何时能寻到?”喻朝河顿了一顿,才道:“我在泷上长到弱冠,从未找到过入口。”祁千祉便摆摆手道:“那好。我不难为你了。你将螣山的各处出入口都看严了,别飞出一只鸽子。”喻朝河微微皱眉,道:“属下明白了。”雨落喻府,落别院,落烟雨廊。祁千祉在院中行走,听那烟雨廊雨声零零,雨声中仿佛交错着一曲清乐,似是有人弹奏,便慢慢往那处步去。并无人。早春的紫荆只不过是丑陋的枯藤,绕在近于满圆的大理石砌成的回廊上,或许只是荒垣之像。那日末,与喻朝河同过那条长廊,便道:“这条长廊,它叫什么名字?”喻朝河道:“夏公子,此为烟雨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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