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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哲宁懒得和这家伙一起装疯卖傻，直接板着一张脸问道：“你听到了多少？”

“不多，也就……”反应过来的方乐湛直接闭上了嘴巴，又重新戴上了他那副宝贝眼镜，“在这种时候用精神力？你这是犯规啊。”

张哲宁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我说就是了。”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再一次模糊了眼镜，方乐湛只能摘下眼镜放在大衣口袋里，然后用带着厚羊毛手套的手比划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拉出了一小段距离，“就这么点。”他看着张哲宁明显不信的眼神，再次强调了一遍，“我是说真的，真的就只听了这么点。”

“是吗？”张哲宁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没心情和他追究这些，只是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然后那货在背后朝他大叫道：“真没事吗？失恋的话要不要我借你肩膀靠一下啊？”

张哲宁觉得脑袋里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嘭’的一声就断掉了。

他僵着脸调转了回去，站在方乐湛的斜对角看着他。

“怎么？不好意思嘛？没关系哦，我的怀抱可是很温暖的。”对方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张开了双臂，一副等佳人投怀送抱的架势。

“哼哼。”张哲宁朝他微笑了一下，那货也回了一个大白牙全露的傻瓜灿烂笑。

“把你的帽子和围巾还有手套都拿给我。”张哲宁朝他伸出了手。

“干嘛？你不会要拿着它们跑掉吧？”虽然这么说，但方乐湛还是乖乖的将它们递到了张哲宁手里。

“大衣拉开，对，不要迟疑，快点。”张哲宁神色淡淡，让人看不出他想做什么。

拉开就拉开呗，反正也抢不走。方乐湛相当听话地跟着做了。

“现在嘛……”张哲宁把对方的围巾和帽子统统放到自己头上，让整个身子都保证密不透风的情况下，往旁边挪了两步，然后……

狠狠地开始踹树。

“让你偷听，让你偷听！”层层叠叠、密密匝匝的树叶上本来就积攒了许多雪，此时在张哲宁这么疯狂的攻势下，都承受不住压力纷纷争先恐后的抖下了身上的雪，从远处看上去，竟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