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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

“先从肠壁的两侧向前壁按摩，再由前壁向下按压？”

卷起纸模仿田岩的动作活动者自己的手指，段然尽力压下脑海中自然荡漾起来的各种联想，保持着自己表情的自然，而托他那张天生酷脸的福，让近在身侧的田岩也没注意到他的‘羞赧’。

“大致如此，因为对大多数前列腺疾病的患者，触碰前列腺都是很痛苦的，所以这就要求医者的手法和尽可能的快速，但对于正常的男性，按摩前列腺的感觉就……”

话说到这里顿住，田岩微一耸肩后转身打开了诊疗室的门，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就怎么样？”

段然下意识的跟上去追问了一下，却见田岩好笑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并突然挨近了他耳边。

“这个我到目前为止还无法回答，你要自己试过才知道了。”

玩笑着说了一句，田岩见这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无趣的端正起神色，恢复了为师者的口吻。

“我也带过几届实习生，他们的志向大多是胸外、脑外、骨外、普外，到我们这也都是应付的，对肛诊这些大都抵触，刚刚看你那副不情愿的样子，还以为你也是这样。”

“当然不是。”

段然立刻轻声反驳，他怎么会抵触呢？只是……只是对象不适合罢了。

“但就你刚才的态度，你敢说没有让那位老先生难受吗？这把年纪了却要脱了裤子把最羞耻的部位暴露出来给陌生人检查，这种病本来已经让他很痛苦了，现在还要被人嫌弃……”

田岩对人的态度一向是颇为刻薄和疏离的，不合他胃口的人他也不会多加理会，段然还算是合他眼缘的，所以才有耐心教训几句。

“抱歉，我没有考虑到这些。”

回想起那位老人离开时的表情，段然自到了泌尿外科就毛躁不定的情绪突然沉淀了下来，因为田岩的提醒，段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虽然只是一名实习医师，但对于这里的患者而言，却一样能影响甚至左右他们的情绪……

“你的样子看起来……真不像是这么容易就道歉的人啊。”

段然的坦率也让田岩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