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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亮了亮，很快又升起一些计较的心思，知道是他的课，居然还迟到了，这人怎么这样？

两人目光相接，顾明蕤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苏晋别扭地撇开了眼。

一边讲着课一边又忍不住把目光直往顾明蕤那边瞟。他在拿书出来，他知道应该翻到第几页吗？他肯定知道，黑板上写着章节名的，他又不是傻。他为什么低头不看我……

苏晋小眼神PIAPIA往这边飞，李总快要吓得质壁分离了。心虚地把正在玩的手机按灭了，端端正正坐好，既想认真听讲又怕太认真看苏晋以至于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坚持了一会儿之后，李总背上冷汗直冒。

但苏晋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苏晋只是觉得顾明蕤的态度不太正常，以往他都像故意跟他过不去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抛问题。今天却安静得让苏晋不习惯。

“收入与歧视……我们找个人来回答一下吧，顾明蕤，你来说说市场什么时候可以解决歧视问题，什么时候不可以？”

顾明蕤像在神游天外突然被拉回来，恍惚地看了苏晋一眼才“哦”了一声。

“这个……”顾明蕤辅一开口，被自己嘶哑的嗓音吓了一跳。然后略显艰难地冲苏晋摆了摆手。

苏晋愣了一下，赶紧让他坐下，眼神却不想离开顾明蕤。

顾明蕤冲他笑笑，比了个OK的手势，苏晋勉强算是把这一节课正常上了下来。

课间休息的时候，教室里的大佬们三三两两走出去透风。苏晋出去一会儿然后迈着大长腿走过来。

李总吓得浑身一抖。

苏晋径直忽略了他，把热咖啡送到顾明蕤桌前，盯着他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顾明蕤看着他被纸杯烫得发红的手指尖，咧嘴笑了，“熬夜看了份合同，早上不太有精神。”

苏晋还想说什么，看了眼坐在前面的李总，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正巧狗腿的助教跑过来有事找苏晋，苏晋欲言又止，最后只嘱咐顾明蕤好好休息一会儿，实在不行可以早退。

顾明蕤把咖啡拢到手心里，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