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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罔顾性命,与他拼个鱼死网破。至少不会比现在二人的相处更差。有了这主意,冉风月窥见了点希望,将瓷瓶藏好,安心睡去了。他呼吸渐稳,身畔的任千山却未入梦。以他对杀机的敏感,早在对方念头甫生之时便惊醒,其后隐声不发,直至对方安睡,方才神色复杂地睁开眼。冉风月曾问过,若哪日他动了杀念,自己可会抢先动手。倒是一语成谶。然而……任千山闭上眼,只当什么也不知。19、冉风月那晚的确想得很好,一觉醒时,又息了这心。若不是情意相通,活人与死人没分别,现在与将来也没分别,何必行此一举。说来也奇,他自觉看透,再不强求,任千山待他却有些不同了。似有还无,非是款款细语,也非眉目藏情,话是听惯的,人是看熟的,但冉风月知道与从前不一样。夜里他想着这些,盯着身边人出神,任千山伸手捂他眼,笑道:“再不睡,明日就不好看了。”冉风月握住那手:“就睡。”仍眼不眨地盯着瞧。对方的手干燥微凉,捏在手里极是舒服,他心满意足,丝毫不想睡去。耳边听得一声轻叹,唇上温软一触即分,对方与他额头相抵。“如此能睡了?”更睡不着了。冉风月想,这般呼吸相闻,算交颈而眠了吧。他不敢深想对方变化原因,只觉这般下去便是侥天之幸。但自古以来,天不遂人愿者为多,一夜他被身边颤抖的身体惊醒。任千山双眉紧锁,大汗淋漓,衣衫尽数湿透,贴在身上。冉风月见他是被魇着了,忙将人喊醒。方才虽只匆匆过眼,但他从未见过对方那般脆弱神情,也不想再见到。任千山偎在他身边,虽醒着却不开口,脸容被长发挡住,看不清神色。冉风月待他躺了许久,方问:“梦见什么了?”任千山身体残存着那种惊悸感,道:“不记得。”他们不是夜夜睡在一道的,后一次共枕时,冉风月听他道:“陪我几日吧。”冉风月自然愿意,也由此才知上回竟不是偶然,其后对方夜夜困于梦魇,未有一日安眠。他将人抱在怀里,不住耳语予以抚慰,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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