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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

这令沢田纲吉感到惶恐，感到害怕，作为一个纯粹的人类，不论他见识过多少世界的黑暗面，却也是从未接受过这样的意识。越来越强大的恐惧终于令他无法遏制地惨叫了起来。

“白痴，不要随便接触这个身体的本源意识。”市丸银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一道道如同正六边形般的波纹从他的手中喷射出来，居然在瞬间便隔离了他跟使徒之间的联系。

“嘛，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帮你一把吧。”市丸银无奈地耸耸肩，“如何，现在好点了么？”

“好，好多了……”想到自己居然会如此愚蠢地做出这种不经大脑的危险行为，沢田纲吉忍不住地苦笑起来，“真的是十分抱歉……”

“嘛嘛，道歉可不需要呢。”市丸银眯着眼睛笑道，“第一次，倒也不是不能容许犯错，更何况也不是我想来救你，要不是雷一鸣命令我，我可懒得理你。不过我想，经过这一回，你恐怕会非常地明白陌生的东西不要随便接触的道理吧？”

“这到底是……”沢田纲吉有些痛苦地揉着脑袋，“使徒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的也跟你差不多，如果你不明白，我当然也不会知道。”市丸银耸耸肩，一点也没有羞愧之意地说道。

“实在太大意了呢。”雷一鸣的声音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抱歉……”沢田纲吉苦笑。

“不过会好奇也是正常的。”雷一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如同惯例一般地下达着各种命令，一边通过内心念话跟他们说道。

“我这边接收到的信息或许要比你们只有本能的使徒稍微好一点，但是终归也逃脱不了使徒意识之中的那一条。”雷一鸣放下手里的文件，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反射出诡异的白色光芒来。

“约定之日。”雷一鸣冷笑了起来，“人类补完计划就是基于这个日子而被提出来的，但是……嘛，也许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定。”

“怎么了？想到了什么吗？”黎星刻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不过因为太久了的关系，我的记忆对于这玩意的缺失实在是太大了一点，不过我能肯定的是，这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