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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颖自杀，林森总不会有多好受。

“你帮我打电话问一下吧，”林森想了一下，“帮我送个花篮过去。”

“好。”

“文文上飞机了吗？”

“嗯，飞机起飞了我才回来的。”

林森难得早睡，躺在床上却又有些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光线阴影交织出一个有一个图案。

他实在没办法，开始在脑子里数羊，数到三百六十二，昏昏欲睡，又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林森翻身爬起来，从床头柜摸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是曲谌的电话。

这还是那天不欢而散之后曲谌给他打的第一个电话。

林森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被吓飞了，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接，铃声断了。只是他还没有将手机放回去，铃声就又响了起来，林森还是接了电话：“喂？”

“在做什么？”

“正准备睡觉，我都数到三百多了。”

“数什么？”

“数羊啊！”

曲谌轻笑一声：“那是睡不着？”

“快睡着了。”如果你不打电话过来的话，林森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有想起那晚的事情，想问“你不生气吗”，可是又纠结该不该问。

似乎每次在林森面前，他就总是很纠结。

“因为徐颖？”

曲谌问得直接，林森一时犯了难，最后还是说了老实话：“有一部分是因为她。”

“另一部分呢？”

“单纯睡不着。”

曲谌又笑了起来，他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林森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笑。大多数时候，曲谌都是克制的，就算是笑的时候，嘴角也不过扬起浅浅的弧度。

“我以为你不会再和我联系了。”

林森最终还是说出口了，有点冲动，但说完了却并不后悔。

曲谌沉默了片刻，声音干涩：“想过。”

“真的啊！”林森惊讶，“那你怎么又给我打电话。”

“怕你不高兴，”曲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