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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凌向前走了一步，又迟疑地停住了。

周秦听到声音回头，望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孩，说：“我叫周秦”

欧阳凌点点头。

——我记住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小哑巴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后，被小伙伴取笑是周秦的小跟班。小哑巴除了周秦，从不跟任何人说话。周秦在教室他就在教室，周秦去河边他就去河边，周秦回家他就回家。欧阳凌每天跟着周秦回到家后，目送周秦进家门，再默默转身离开。

阴暗的巷子里，周秦回头对背后的人说：“喂！别再跟着我了”

欧阳凌低着头站在阴影里，轻声道：“别害怕，我保护你，那些东西不敢伤害你的”

“你！”

周秦惊吓地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有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喂！小子，把钱拿出来！”

一群打扮怪异的少年从角落里冲出来，为首的少年染着金发，左手拿着棍子叫嚣道。

“我没钱”周秦迟疑道，望向欧阳凌。

“没钱？今天要不上供点保护费，看哥哥不打死你！”小流氓说着上前，就要搜周秦的身。

一旁的欧阳凌急忙喊道：“不许碰他！”

“那你有钱咯？”

“我没有”

“揍他！”

不等周秦再说话，金毛带着一帮‘兄弟’挥舞着棍子，围住了欧阳凌一通乱打。

欧阳凌缩在墙角，自始至终一声没坑，透过乱挥的棍子死死地盯着周秦。

周秦永远也忘不了欧阳凌的眼神。

无助、绝望、悲哀……

第二天，欧阳凌带着一身伤坐在座位，直直望向正和方丽媛聊得热火朝天的周秦。那愤恨的眼神惊得周秦直打冷战。

“阿秦，怎么了？”方丽媛顺着周秦的视线望去，看见欧阳凌凶狠地瞪着自己，吓得往周秦身后后缩了缩，悄悄说道：“别理那人，一天到晚不吭声的，也不知道干嘛来我们这儿”

方丽媛自小和周秦一起上学玩耍，有什么话都跟周秦说，两人也没什么秘密。

“我们回家吧”周秦拉上方丽媛往外走。

小哑巴一直紧追不舍地跟在后面，让周秦烦躁不已。

方丽媛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