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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珣辩驳道,“为何今日便是逾矩了?”萧月白答道:“今日与昨日境况不同。”颜珣放下茶盏,伸手勾住萧月白的脖颈,以面颊蹭了下萧月白的锁骨,撒娇道:“先生,我有些怕黑,若无先生陪伴,怕是不得好眠。”见萧月白沉吟不答,颜珣蛮不讲理地道:“你吃了我的茶点,便须得听我的。”闻言,萧月白不觉失笑,入眼的颜珣已是十四岁了,全然是少年的模样,在天家这年纪算不得小了,颜珣的曾祖因先帝早崩,早在十三岁那一年便做了皇帝,随即娶了一后一妃,如今颜珣这副模样却似足了讨要不到糖吃而打滚撒泼的孩童,虽然摆明了不讲道理,于萧月白而言,却着实是可怜可爱。萧月白不得不屈服:“只今日一次,劳烦殿下抱我去床榻罢。”怕萧月白反悔,颜珣立刻揽住萧月白的腰身,将他打横抱起。幸而软榻与床榻算不得远,颜珣未费多少劲,便将萧月白安稳地放下了。萧月白伸手解着自己的外衫,抬首见颜珣要将烛火吹熄,急声道:“殿下不是怕黑么?”颜珣回过首去,与萧月白四目相接,笑道:“既有先生在我身侧,我如何还会怕黑。”话音尚未落地,摇曳的烛火已灭了去,只烛芯灼还热着,除却窗台下被月光照着的那处,整个房间登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颜珣便踏着这一片黑暗,走到床榻旁,解去外衫与中衫,仅着这一件亵衣,钻入了暖和的被褥里头,末了,摸索着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萧月白将颜珣揽在怀中,颜珣顺势往萧月白心口钻了钻,迷迷糊糊地唤了声:“先生。”萧月白顿觉心脏柔软得厉害,较适才的核桃软糕都要柔软上许多,遂将怀中的颜珣紧了紧,声若蚊呐地唤道:“阿珣……阿珣……”如今颜珣尚且年幼,虽与自己这般亲近,但到底不过是纯粹的依赖罢了,断无旁的情感,是以,萧月白便安心地做着教书先生,只唤颜珣为“殿下”。不知待颜珣再长大一些,到了情窦初开之时,是否会对他生出别样的情愫来?那厢,东方堪堪有一丝白光,周惬尚在熟睡,突地有一物自窗缝中直直地飞扑至他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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