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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下明目张胆的脱衣服，他的肌肉紧绷，宽肩窄腰，一双眼里都是赤红。看着身子下面发抖的陈珂，极尽雅痞的笑，“怕？”

陈珂听见他这话颤颤巍巍的脱了大衣，“我冷的……”

嘴硬！

陈志手法熟练的剥光了他，看着他雪一般白的皮肤映在月光下。

陈志把着他的两条腿往自己的腰上撞，陈珂两只手攥着身下的被子，咬着牙闭上眼，等了片刻却发现疼痛没有如期而至，他慌神的睁开眼就看见陈志坏笑着看他。

“还说不怕……”陈志一面抚上陈珂那双黑玛瑙般的眼睛，一面亲吻他，一室寂静内两人纠缠在被子上，似乎连窗外的星星都会说话。

不过一会儿，陈珂整个人就化成了一汪水。他气息不匀的看着陈志把宽大的手掌垫在自己的脑后，将他抱了起来，随后身下一涨，他的牙都咬好了，却发现根本没有疼痛。

只当这时陈珂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每一次做/爱都是疼的。

所有的纠缠和肌肤之亲都像是一剂苦口良药，治愈了两个病入膏肓的人。

最后陈珂浑身发着抖的倒在陈志的身上，一张脸水洗过似的，眼睛空茫茫，像是一片雪原。

陈志摸着他的头发，感受着眩晕后的清明，轻声问他：“疼了？”

陈珂连晃头的力气都没了，闷哼着说了一声“没”。

这一场情爱让他觉得原来两个人在月色下荒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十指紧扣，爱到深处仿佛这天地间就剩下他们这一对爱人，所有的语言都抵不过一次碰撞，在极致的痛快下所有的空虚都迎刃而解，仿若这样相爱相缠就能过到地老天荒。

陈志把已经揪的不成样子的被子铺好，把两具身体裹在里面。

陈珂累到极处却睡不着，他侧头去看窗外水白似的月光。

半晌后一道声音轻飘飘的，“上一次我们这么做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陈志知道他说的是有关陈洲的那件事。

“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去救我，我那时做梦，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那么认真的叫我名字了，叫的我对这世界舍不得……”

陈珂转过身来，看着陈志黑的发亮的眼睛，“……谢谢你。”

陈志把他搂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