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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听着怔了一下,默默不语,敛下的眉眼中有些发涩。忘不掉的人。忘不掉的。人。那个人从少年时期就占据了他满满一个心,和身体牢牢的长在一起,那个人就是心。他的心就是那个人。可那个人最后却亲手将他的心剜去了。“少时我不明白什么是情爱,心中只有圣贤文章和胸中理想,后来她几番为了救我险些命允我才意识到我欠她良多。可我们之间还是有太多障碍,我纵然爱她疼她却也敌不过父亲以死相逼。她怨我人冷心狠,父亲怪我不能以大局为重,最后我竟是两个人都负了。”今天的白飞羽似乎哪里有什么不一样。他负手而立,眉头紧皱,淡定无波的眼里居然有可以看见的难过,连身上穿的白色直裰都染了萧索。长安看着白飞羽的样子,心头怅然。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雪翊不一样的?他年少时又是什么样的?因为对雪翊的愧疚所以他对雪翊总是格外的关注,原本在宫里,他同长瑾、长熙的年岁相当也亲近些,自打他六岁那年雪翊在三禾山救了他回来后,他便同雪翊越来越亲近,无论雪翊在哪里都可以在雪翊身边发现长安的影子。雪翊十三岁的时候,他东宫的管教嬷嬷引了两三个小宫女带雪翊去欢喜殿教导男女之事。九岁的长安就像是撵不开的牛皮糖抱着雪翊的腰不撒手,嘴里还嚷:“你们把太子哥要带去哪里?为什么不让我一同去?”皇家的孩子懂事早,雪翊纵然对男女之事朦朦胧胧可也清楚,这种事情不能让年幼的弟弟在一旁看着。红了薄薄的一张面皮任由长安抱着。太子不发话下人们也不敢动弹,明明算是一件喜庆的事可偏偏让十八皇子搅和的凄凄惨惨的。“平日里都是和莫白师傅在京畿营里学习,鲜少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还有人和我抢太子哥!”这几年长安渐渐长大,身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军营里的训练对于一个幼子来说更是苦不堪言。不知道是长安的那一句话说动了雪翊,让雪翊轻叹了口气对管教嬷嬷吩咐:“改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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