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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头发散落在身下的花瓣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美丽异常。

诺威斯蹲下去，摇了摇约尔曼的胳膊，对方的眼睛便睁开了。

“约尔曼，你看到乔纳芬了吗？”

约尔曼没有回答他，只是回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笑。

不知怎么的，诺威斯竟觉得这笑颇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

他摇了摇头，抛开躺在地上的约尔曼和自己的胡思乱想，起身朝花园深处走去。

一座沙子砌成的城堡静静地立在那儿，在它那头是乔纳芬非常喜欢的滑梯。

诺威斯心里冒出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荒诞的念头来。他快步走过去，徒手在滑梯口那边的沙子上刨起来。

他的亲弟弟，不久前还活蹦乱跳的乔纳芬，此时却静静地躺在沙地里，没有了一丝呼吸。

诺威斯觉得，魔鬼一直潜伏在这座庄园里，从未离开过他们。

☆、第29章

(二十九)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到了约尔曼的脸上。他那苍白的隐隐地透着青色血管的皮肤配上一个红红的格外明显的手掌印，有一种惹人凌虐的别样的美感。

“这一下为我爸爸。”尤弥尔说。

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一滴一滴地掉到了地上。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只受了惊，下一刻就要冲上来咬人的小兔子。

“为什么是现在？你为什么要在现在回来？”他的声音哽咽，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约尔曼静静地看着他，目光缱绻，仿佛在看着前世的爱人。

“我离开卡佛的那天，你爸出意外的那天，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是的，我记得。”

“那么，告诉我，是什么日子？”

“我十八岁的生日。”

生日宴会，在庭院里跑来跑去找藏起来的生日礼物，每年一双的黑白相间的小皮鞋，这一幕幕，仿佛电影胶片似的在尤弥尔眼前回放起来。

约尔曼脸上的笑温柔而深情，“我一直在等。”他说，“等你，等着你长大。”

他弯下腰去，从包里那个尤弥尔熟悉的系着暗红色缎带的浅金色盒子里拿出一双黑白相间的小皮鞋来。他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捧起尤弥尔赤着的脚，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