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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夜晚，他也已经知足。

陆启南对林延到底倾注了多少感情，张珂并不是特别清楚，他只知道这二十多年来陆启南从来没有对哪个人这般用心过。

林延是第一个能那般牵动陆启南情绪的人，甚至能为了他而强忍着自己的各种情绪而不发作——这在之前，在陆启南身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他自己，张珂第一次见到林延就已经被他的美貌所震撼。

之后林延又突然阴阳怪气地在他面前脱光了衣服，出言又那般自嘲，眼神古怪、话语诡异，看得他都一惊一乍的，只觉这人怎么这般奇怪。

所有长得特别美的人基本上都有些和常人不太一样的地方，当时张珂就以这个理由自我解释了林延的反常——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是因为他想知道自己在陆启南心中的地位。

可后来林延乖乖地就不闹了，又令张珂有几分奇怪。

如果林延是故意做戏给陆启南看、好让陆启南比之前更加在乎他，那他不是应该拉着自己陪他继续把那尚未展开的勾引与诱惑的戏码演完吗？为什么他后来就没有动静了呢？

当然后来张珂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么多的为什么，看到林延的裸体之后引起的生理反应让他不得不快点找个人解决掉自己胯间的尴尬，至于林延的反常以及他和陆启南之间的关系，张珂在发泄过后就抛到了脑后，并没有再惦记什么。

这些年来他们一起在外面厮混，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那些人靠近他们无非就是为了钱和利，还少不了大把大把的虚荣心，在他们面前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只为和他们共度良宵，当然能长久持续那种关系的话，他们更是求之不得了。

张珂和陆启南同岁，十五岁开始一起出入那种场合，寻找同志圈里合得来的人。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却也不能说小。

T市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彼此就算不认识对方也都稍微有所耳闻，像他和陆启南这种几乎每天都换床伴的人，在圈子里的名声也早就传地远了，不断有人去他们经常光顾的夜店蹲点，为的就是好好捞一把。

那时候他们甚至都没有任何权利，只不过是高中生而已，连陆氏和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