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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明感觉自己被吸入了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画面一转。

    是一个雨夜，他跪在一栋洋房外，通过碧绿的玻璃窗，看着房内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女人放荡的呻吟混着冷雨淅淅沥沥击打着他的耳膜。

    房里的男人们似乎注意到外面跪了个人，过了一会，女人将门拉开，浑身赤裸，胸部大腿上都是吻痕，冷风灌进去，将她的卷发吹的四散，凌乱飞扬。

    她扫了一眼，笑着对房里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将门重重关上。

    叶医生连忙中止催眠。

    郑决明缓缓睁开眼，一脸平静的坐直身子。

    叶医生扫到他眼角的泪光，柔声安慰道，“郑先生，过去已经尘埃落定，有时候朝前看看，会发现眼前的风景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郑决明沉默半响，唇角小弧度扯了下。

    这是他最不愿提及的一段往事，他的母亲出轨后，迅速从他爸的公司撤股，一夜之间，他从养尊处优的少爷变为一个浑身五百块拿不出的男人。

    那个女人在他眼前和五六个男人厮混，毫不避讳自己是她的儿子，当时年纪也小，一时崩溃想不开扑通一下跳了河。

    “是啊，不一样了。”郑决明哑声说着。

    过了会，他扬起微笑：“谢谢你，叶医生。”他拿出手机扫了一下桌上的二维码，给她转了比诊疗费。

    叶医生皱了皱眉，无奈的打着趣，“看来成功人士的内核果然很强大。”

    郑决明只淡淡笑着，跟她简单客气几句，便开车回了公司。

    ———

    进到公司后，看了眼财务室，叶依趴在桌子上，静静睡着，旁边摆着吃完的饭盒。

    郑决明扬起嘴角，轻手轻脚走进去，将那些饭盒收拾好，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

    他小心翼翼在女人的额头落下一吻。

    “我才是那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