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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祂 第29节 (第1/4页)

    她跟陈山晚说:“你床头的花枯掉了,惹了虫,我帮你把它埋在了树下,就是大家之前埋小鸟的地方。”

    她把手里的花递给陈山晚:“这是我给你摘的新花。”

    陈山晚没有接,只是仰着头问她:“哥哥呢?”

    院长偏偏脑袋,眼睛有一瞬变得毫无光泽,陈山晚却没有察觉:“哥哥啊,他家里人来找他了。原来他不是孤儿,只是跟家里人走丢了。他回家去了。”

    陈山晚动动唇。

    院长又把花往他面前递了递:“去把鞋子穿上?”

    陈山晚摇头也点头:“我不用花了,妈妈。”

    他低着头,小声说:“我只要那一朵,坏掉了也不要别的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记忆中小哥哥的形象并没有那么清晰,和他好像也没有太多交集,但他就是……

    陈山晚看向窗外,不高兴地呢喃:“也不跟我告别。”

    .

    陈山晚醒来时,第一感觉就是头疼欲裂。

    然后有一双冰凉的手覆盖在了他的脑袋上,指尖搭在他的太阳穴和眉心,还有几根落在了他的头顶,像是按摩器似的,给他按了按。

    “……郁睢。”

    陈山晚的身体有一瞬紧绷,但在想起只有谁时,又放松下来。

    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任由郁睢帮他按摩。

    郁睢垂着眼,嘴角噙着笑,愉悦地看着陈山晚,手上的动作其实是有几分生疏的,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给人按摩。

    但按着按着,就慢慢掌握了技巧,熟练了起来。

    因为知道陈山晚没有睡着,所以郁睢低声问:“舒服点了吗?”

    “…嗯。”陈山晚语气漠然:“向你许愿还不允许撤回吗?”

    郁睢猜到他多半要算账,有点无辜:“阿晚,人类有句老话说得好,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再说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来不及等你修改啊。”

    可陈山晚难得地主打一个“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还在继续:“独自一人扛下所有,然后再让别人忘了自己都做了什么很酷是吧?像是一个英雄是吧?”

    他语调平平:“说起来你那个时候也的确才十六岁,正好是中二的年纪。”

    郁睢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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