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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怎么了。

叶凡反复跟他妈确定好几遍，得到了那个肯定的消息，挂了电话后，脸色变的很难看。

“怎么了？”林嘉问，“脸色这么难看，阿姨说什么了？”

“...嘉子。”叶凡看着他，微微偏了偏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张了张嘴没说出声儿。

“到底怎么了？”林嘉也有些急了，他还没见叶凡这样过。

叶凡掐了把自己大腿，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你爸他……他死了。”

沈即明听见这话，猛地把头抬起了看着站在他旁边僵着没动的林嘉。

直到回到家后沈即明还是担心的看着他，林嘉从饭店知道那个消息后一直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的。

这样的沉默让他很担心。

“我没事儿。”林嘉坐在沙发上抱着头，他知道沈即明会担心，他不愿意让沈即明因为这些破事儿跟着一起不开心，“我真没事儿，我……我就想一个人儿呆会儿。”

“恩。”沈即明摸了摸他低垂着的头，“想说什么就跟我说。”

“好。”林嘉闷闷的应了一声后，就听着沈即明脚步声往卧室那边儿去了，他这才慢慢的把头抬起来了。

他爸死了，他没有伤心，更不可能难过，只是不开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胸口，挤着他的心脏，他用手按了按自己胸口，心跳的有点儿快了，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有心脏病。

他小时候特听话，听他爸的话，让往东不敢走西，让他死他就不会喘气儿，这样他爸就会夸他好孩子。

后来好孩子不管用了，因为他发现不管他听不听话，他爸心情不好还是照揍不误，不会因为他是个好孩子就会放弃发酒疯的机会，他渐渐学会了反抗。

不过反抗没什么屁用，打不过还得挨揍，还一不小心把那个家里唯一爱他的爷爷给反抗死了。

他那段时间特恨他爸，因为那件事彻底和家里闹掰了，学也没上了，出来跟着叶凡混。

那时候他每天都祈祷着他爸能去死，像打卡一样，每天按时按点的恨一恨。

但这人真死了，他也好像不是那么开心。

总觉得一口气